第56章胜天半子沈策贤

陈府中。

一个身穿灰衣的中年文士站在陈府门前,将一个信封递给门前的守卫:

“这位大哥,烦请你进去禀报一下,就说京城的老友来访,这是我的拜帖。”

陈府门前的守卫双手接过请帖,说道:

“先生稍候片刻,我这进入禀报。”

说完,守卫便走了进去。

凉亭中,管家陈恒正在和秦远讨论着一些什么。

守卫将拜帖呈给了管家,说道:

“管家,外面有位自称老爷故交的人,前来拜访老爷。”

管家笑着接过,一边接一边说道:

“今天稀奇了,家里有几年没来过客人了,今天怎么出现了一位老爷的故友。”

管家对面的秦远说道:

“可能是谢长风吧,他女儿还在府上关着呢,他应该是来接他女儿回家的,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陈恒将信封拆开,拿出里面的信展开。

信只在正中间了一个“沈”字。

对面的秦远也瞥了一眼,说道:

“沈,咱们老爷有姓沈的朋友吗?”

陈恒并没有回答,而是一直看着这个“沈”字。

而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不顾一旁的秦远,直接拿着那封信和信封向着陈行风的书房而去。

走到书房前,管家陈恒也并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进,急匆匆的说道:

“老爷。”

房间内正在研读兵书的陈行风一愣,说道:

“陈恒,怎么了,是出什么大事了吗?”

管家陈恒走到陈落面前,将那封信展开,说道:

“京城的那位派人来了。”

陈行风闻言,放下手中的兵书,拿起那张信仔细看了看,说道:

“他现在在哪?”

管家陈恒回答道:

“听守卫说,他现在就在门前。”

陈行风闻言,疑惑的道:

“他有没有说来干什么?”

陈恒说道:

“没有,他只是递了拜帖,现在正在门外等着。”

陈行风见到思索了一会,而后说道:

“我们出去迎接一下吧。”

说完,陈行风便与管家陈恒一起向外走去。

陈府门外,身穿灰衣的中年文士还在等候,脸上并没有一丝急躁与不耐。

陈行风与管家陈恒也在此时走出门外。

陈行风热情的迎接道:

“沈先生,不知沈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切莫怪罪。”

中年文士行礼说道:

“是沈某贸然来访,还请陈家主不要见怪才是。”

陈行风扶起中年文士的双臂,说道:

“沈先生客气了,里面请,管家,去沏杯茶,备桌酒席。”

管家陈恒闻言急忙去了茶室。

也就在此时,坐在凉亭内的秦远也看到走进院内的中年文士,脸色一变,低声自语道:

“怎么会是他?”

这名身穿灰衣的中年文士秦远并没有见过几面,但却将他的面容牢牢的刻在了心中。

当今陛下手下第一谋士,胜天半子沈策贤!

沈策贤在朝堂中并没有任何官职,却是朝堂中六部尚书都要礼让三分的人物。

因为他在当今陛下的眼中最信任的人,当今陛下有任何难以决策的事情,都会找他商议。

甚至于,沈策贤还有不用禀报,自由出入皇宫的权利,可见当今陛下对他的信任。

世人都知伴君如伴虎,而这沈策贤,从十岁始就在当今皇帝的身边,到如今,已经近三十年,依然安然无恙。

足以见得这沈策贤的恐怖之处。

而他既然来到陈府,就只有可能是替当今陛下而来。

另一边的陈府客厅内,沈策贤起身对陈行风行礼道:

“在下见过王爷,刚才在门口怕暴露了王爷身份,所以冒昧喊了王爷陈家主,还请王爷不要怪罪。”

陈行风摆摆手,说道:

“沈先生请坐吧,王不王爷,只是一个虚衔罢了,沈先生就把我当成陈家家主便可。”

沈策贤急忙说道:

“王爷乃卫国支柱,在下怎敢。”

陈行风品了口茶,而后将茶杯放在一边,说道:

“不知沈先生今日来此,所为何事呢?”

沈策贤微笑这递上一张清单,道:

“王爷离京已有十多载,陛下极为挂念。

然国事繁重,抽不开身,所以派在下来拜会王爷,并赐下御酒百坛,绸缎千匹,以及一些珍稀玉石,马车此时应该快到门口了。”

陈行风看着清单,吩咐一旁的陈恒道:

“管家,快去将陛下赏赐的东西收下。”

然后,陈行风的脸上露出笑容,说道:

“替我谢过陛下,说我一切安好,让陛下不必挂念。”

陈行风与沈策贤又闲谈了一会,管家陈恒走进来,说道:

“老爷,酒席已在凉亭备好。”

陈行风哈哈一笑,对沈策贤说道:

“沈先生,我们边吃边谈?”

沈策贤也起身道:

“那在下今日就要在王爷这蹭饭了。”

“哈哈哈,请!”

“王爷请。”

凉亭中,陈行风与沈策贤相对而坐,管家陈恒站在陈行风身侧,给二人倒酒。

沈策贤看了看管家陈恒,对陈行风一同说道:

“王爷,常听王爷待自己人都如亲兄弟一般,要不管家坐下来一起吧。”

沈策贤说出这句话的真实用意乃是在收买人心。

如果陈行风同意让管家陈恒坐下一起共饮,那管家陈恒就是承了自己的情。

反之,如果陈行风不同意让管家陈恒坐下的话。

那么,今天的这件事就很有可能让他们两个日后产生隔阂。

陈行风听到这句话,并没有回答,管家陈恒却立即说道:

“王爷待我确如亲兄弟一般,但我始终是王爷的仆人,怎能不懂规矩?”

管家陈恒的这句话,当场打消了沈策贤制造隔阂的幻想。

管家陈恒并没有经过陈行风的同意便开口,证明他们之前的关系却是足够牢靠。

沈策贤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王爷,今日在下才真正见识到了,为什么人人都说曾经的镇北军乃是铁板一块了。”

陈行风笑道:

“不只曾经的镇北军是铁板一块,现在的镇北军,将来的镇北军也都是铁板一块,都是最忠于卫国的军队。”

沈策贤哈哈一笑,举起酒杯:

“是沈某口误,自罚一杯。”

说完,沈策贤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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