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一线

有毒!

酒入喉口,口中辛辣渐去浓厚酒香弥漫开来,最后勾着微弱得一点点的苦味。

敦尔木知道是里面一定是掺杂了其他的东西,若不然最后的余味不可能这样的诡异。

众人被酒坛中弥漫开来的酒香勾着肚里的酒虫乱钻,此时见敦尔木喝下了第一碗酒,都争先恐后掀开酒坛痛饮起来。

敦尔木转身想要去拎起自己八十斤重的混乾铛,一转身却只觉天旋地转自己已经站不住了,他踉跄几步堪堪被江绮墨扶住身子。

众人还没有发现异常,江绮墨笑盈盈的声音便传了出来,“这位壮士喝得也猛了些,瞬间便醉倒了!”

众人听见她这么说,齐齐看了过来,对着敦尔木发出嘲笑的声音。

众人有几个人像是也察觉到酒不太对,刚出了声便被江绮墨循着借口截住了话头。

江绮墨笑盈盈的一杯一杯的敬着众人。

敦尔木的身体比众人要强壮,她下在酒中的毒药在他身体中便发散的又快又猛,其他人还需要等上一等。

不过她的酒中不是纯粹的毒酒,而是和其他酒——只要一点点,碰在一起便能迅速变成毒药,让人失去还手的能力。

席间的人很大一部分都在之前喝过了酒,只有一些来的稍微迟了些的人到现在只喝过江绮墨给的酒。

江绮墨耐心等到大部分人体内的毒发作。zusi.org 狐狸小说网

此时终于有人差距到了不对劲儿,他旁边坐的是族中千杯不醉的人,比今日更烈的酒也是喝过的,尚且痛饮三百杯还能与人大战,此番不过喝了不到一坛便趴在桌面上像是醉晕过去了。

他手中盛着酒的碗“啪嗒”一声落在地上,酒水洒了一地,他惊恐的大喊:“这……这酒里面有毒!大家都不要喝了!”

他站起来在席间扫过,一个人听见他的话摇头晃脑看了过来,醉眼朦胧得张了张嘴,还没有说什么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他这才发现大部分的人早就以各种姿势倒下了,零零散散现在清醒着的就十几人,就连头领敦尔木在一开始就倒了,他这才发现原来刚刚头领转身是想要去拿兵器。

他动了一下却发觉自己行动浑然不受阻,他也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索性此时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清晰的人听到他的话立刻丢了手中的碗,一起将江绮墨围了起来。

江绮墨身上伤本就是假造的,对着围上来的人众人手下丝毫不留情。

一人见情形不对,拉着自己身旁的两个人偷偷摸摸往后面跑去,在出来的时候,他们三个人手中各挟持着一个君家的人。

“毒妇!看这里!”

江绮墨手下攻击、格挡动作不停,顺着声音扫了过去,正看见君家的人被挟持着,她大喊:“你放开他们!”

“你放下武器!若是不放下,我们立刻让这三个人的人头落地!”

江绮墨一跃来到他们的面前,右手中的剑一转变成在指尖夹着,她摊着双手向几人靠近。

“站住!你们是上去把人的手绑了!”挟持着君家人的其中一人吩咐。

江绮墨乖顺站在原地,像是为了同伴的安危已经束手就擒,等着其他人来绑。

她瞥见对方松了一口气,剑在指尖一转,冲着对面挟持的人而去。

挟持着君家人的三人中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住,被挟持住的君家人趁此机会肘击身后的人,顺势捡起地上不知道谁的长剑,和其他攻上来的对打。

其中一人见情况陡然发生变化,眼前的剑也越来越近,心一横就想着自己死前也要带走一个。

一道银针穿过人群准确无误定在这人的手腕上,他吃痛松开了手中的剑。

被挟持的人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瞬间反制住了这人。

有了郁君廷和其他三人的加入,战局很快结束。

郁君廷收剑来到江绮墨身边,“有没有受伤?”

“没有,你赶来得很及时,不然还真不知道受不受伤了。”江绮墨道。

郁君廷阴着脸,“你知道就好,下次不能够再如此冒险了,知道吗?”

江绮墨从善如流点头,她把最开始被毒晕的敦尔木弄醒。

敦尔木醒过来,满眼正把江绮墨面无表情冷眼的一张脸装入,他大声痛骂:“毒妇!贱·人!居然敢给我们在酒中……下毒……”

郁君廷不等他说完,一脚踹在他胸口上,他正倒在地上被踹了一脚也无处可腿,只能生生受下。

他踹完脚却不从这人身上移开,足尖用了魂力碾在他的胸口上,深深扎入了他的心脏里面,他言简意赅威胁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掂量一下。”

敦尔木被踹得眼冒金星,此时心口被磨着、扎着,他眼前却晃过江绮墨笑盈盈的一张脸,他撕挠抓着郁君廷的脚,却不能撼动半分。

他只好哀求着,“你……你这样的能人,怎么会看向这样的女人?刚刚她为了活命,对我和我的兄弟们谄媚讨好

。”

“若不是此处不便,我看她恐怕都想脱——啊!”

郁君廷冷着脸,踩在他的胸口上的足尖灌注的魂力加大,宛如一把匕首扎进了他的心脏,在其中搅来搅去,却没有一个停止的时候。

“我知道……我知道了。”敦尔木疼得额头汗津津,“你想问什么我都……我都告诉你们……你放放……”

郁君廷这才收回了自己的脚。

敦尔木蹭着远离江绮墨和郁君廷,大口喘·息着,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他声音嘶哑:“你们……你们究竟想知道什么?”

江绮墨脸上不见半分笑意,掀起薄薄的眼皮看敦尔木,“你们的来历。”

敦尔木瑟缩了一下,那双眼睛不见半分的情绪,看着他和看着其他死物没有任何的区别,仿佛只要他说的没用,便真的话变成死物一般。

他不敢再看那双眼睛,低着头开始讲自己知道的事情,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讲得仔仔细细,像是怕漏掉什么一样,有时说着还停下讲解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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