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拜别

乔矗正好经过,听到她正与舞泠聊仙门之事,冷了冷脸,去找叶长卿的时候,便顺嘴抱怨了几句,“如风那丫头留下来还真是为了那个舞泠。定是那舞泠撺掇她如此做的,真是个妖女。”

叶长卿倒是不太在意,“如风与舞泠姑娘敢情好,舍不得她,留下来与她做伴也无甚关系,便随她去吧。”

“可大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舞泠对如风是何心思,如风不懂这些事,若是……若是被那丫头哄着……哄着做了什么错事可如何是好?”

叶长卿忽然定定看着他,目光锐利,像是看破了什么一般,“老四,你不是会无缘无故多管他人闲事的人,你是不是对如风……”

叶长卿的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乔矗急急打断了,“大师兄,我才没有对那丫头有啥心思呢,我就是看她那愚蠢模样,担心她被人利用蒙骗罢了。”

叶长卿面色淡淡道:“我只是想说你是不是对她担心过头了罢了。”

他却是不打自招。

乔矗闻言一愣,然后脸不自然的红了红。

“老四,你与她没有那份缘分,还是早些断了念想吧,她与十一……”叶长卿没有再说下去,他相信乔矗也懂他未说明白的意思。

伶玉他们来时,殷珏已经离开了,他们看不懂,但不代表别人看不出来,殷珏与如风之间,已是别人融不进去的关系了。

这也是他这次,除了带乔矗回去之外,不带别人的原因之一。

这样也不会引起如风过多的猜想,

乔矗低着头道:“我对她又没那个心思,大师兄不用提醒我。”

叶长卿摸了摸他的头,“那样最好,大师兄不想看到你受到任何伤害。”

乔矗别扭的道:“大师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怎么还喜欢摸-我头?”

小时候他有一点不开心不高兴之时,叶长卿也喜欢像如今这样摸摸他的头。

叶长卿道:“在我眼里,你永远都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乔矗:“……”大师兄是不是把他当儿子对待了?

舞泠与如风待在房间里聊到了傍晚时分才离开,她一走,伶玉与冬儿便跑过来八卦了起来,“如风如风,舞泠姑娘走了啊,你怎么不留她一起用晚膳?”

如风将冷掉的那杯茶收拾了,“她还有事,所以便先走了。”

冬儿不知磕着从哪里弄来的瓜子,口齿不清的问道:“她还不知道你是女子之身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

如风道:“我化为男相是因为吃了小师弟炼制的换体丹,如今小师弟不在,没有解药,我总要先等来日见到了小师弟,让他给我解药,恢复了女儿身,再告诉她才会有说服力吧?”

“说得也是。”伶玉点了点头。

冬儿道:“我也会医术,我帮你配解药?”

如风有些怀疑的问道:“你配的出来?”

“试试吧。”冬儿也不敢吹牛,她也不知道自己配不配得出来。

说完她就跑去配药去了,但站在自己拿出来的一堆草药以及丹药面前,她又不知该如何配起,想了会儿,想的肚子都饿了还没想好要用什么药材,便直接罢工了。

算了算了,还是等小师弟给她解药吧,头脑用多了容易饿。

第二日一早,叶长卿与乔矗便出发回了云赦宫,等他们走了,其他人又与如风说了些话后也离开了。

等他们都走了,舞泠又来找如风,然后将一个锦囊给她,说里面有个护身符,是她找她师父求来的,可在他危难之际,救她一命,如风感激的收下了。

然后在舞泠的目送下,离开了天心宫后,便拿出闻人鹤予的玉佩,与闻人鹤予说道:“师父,可以了。”

下刻,便被闻人鹤予传送了过去,闻人鹤予站在她面前,也不多废话,直接淡漠的道:“这是为师教你的最后一个阵,千里一现。以你如今的实力还无法操作,便不要求你今日便学会,至于你想多久学会且看你自己的造诣。”

话落他开始画阵纹。

这次与之前任何一次都不一样,他没有再在空中画阵纹,而是在地上画的,画得很大,有三合抱的树桩粗,是以她为中心画的,一边画他一边将口诀告诉她。

如风看的认真记得专心,待他将阵纹画完,已是一刻钟后,这阵纹复杂,也费时间得很,闻人鹤予也不管她记住没有,直接道:“好了,能教的都已教你,我已无可教你的东西,你去吧。”说着就要抬手送走她。

却见如风眼中一瞬泪光闪烁,双手交叠对他深深一拜,“师父,珍重。”

这或许是她与他最后一次见面了。

闻人鹤予顿了一下,没再多言,一挥衣袖,如风的身影瞬间便在阵中消失了。

他站了一会儿,然后发现旁边的桌上多了一个锦囊。

他拿起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看了一眼,便知这是天心宫的弟子送给如风的东西,这东西虽可保他人一命,却是对赠囊之人十分的折损。

她定是看出了这东西不同寻常,才收了却又不带走的吧。

……

被传送出去的一瞬间,如风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失重感,让她微有不适,但很快这种不适便就消失了,因为她已经到达了云赦宫外。

千里之遥的天心宫之地,是阳光明媚之景,但云赦宫这边属于西南之地,今日却是刮风打雷又下雨。

虽然才离开几个月,但恍然回来,却还是有一种不真实的隔世之感。

云赦宫也变了许多,地上落叶翻飞,墙边杂草也长了很高,竟有些萧条之感。

因为很久都没人打扫过了。

如风也没多想,毕竟以前都是他们轮流打扫的,他们都下山去了,独留小舅舅一人在师门里,他日理万机,应该是没时间打扫的。

如风迈步进去,也没什么心思打量久违的院子之类,直奔师父所在的观澜院。

起初她是用走的,可走着走着,她便直接跑了起来,越接近观澜院,她心中便不知为何越有种很不好的慌乱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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