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不是这么撒的，没吃过狗肉，还没见过狗跑吗？”
光剑器灵通人性，似乎感受到主人的嫌弃，光剑“嗡嗡”震动着，似乎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
陆放没好气道:“你不满也没用啊，这么直直刺过来，你以为是撒娇。那要万一让你上阵杀敌呢，你也撒娇？那不给我戴绿帽子吗？”
光剑好像听懂了，剑背在陆放大腿上轻轻“摩擦”，以示亲昵。
“嗯，这样就对了。乖孩子，乖孩子......让我想想，该拿什么喂你。”
陆放以前没养过光剑，但养过狗。他知道训练狗，就得在它做得对的时候给它吃的。做错的时候，给它一点适当的惩罚。
这样，狗就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他认为光剑也一样，可如果奖赏，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奖励什么给一把剑比较好。
“可以给他喂一点天青石或者蓝晶石，砥砺剑锋的磨剑石，对于一把剑，是很好的礼物。当然，如果你有养剑葫就更好了。”蒋千城说着，递过来一块大概巴掌大的小石块。
“天青石，价格不贵，你可以先用着。”
陆放微微有些讶异地看着他，接过，道了声谢。
光剑“嗡嗡”震着，似乎是在表达自己的激动之情。然后，剑锋在天青石上来回击打着。一时间，火花四起。
陆放伸手扶额，激动也是“嗡嗡”震着，委屈也是“嗡嗡”震着。
这不禁让他想起了被人借钱的杰尼龟，“杰尼杰尼。”
一旁，杨龙文忽然说道:“你这剑，有名字吗？”
陆放摇头。
“取一个吧。”杨龙文道:“一个名字对一把拥有器灵的飞剑来说，是很重要的。一般来说，谁给他赐名，谁就是它的主人。”
可我是取名废啊......陆放想了想，道:“就叫随便吧。”
光剑飞在半空中，“嗡嗡”震着，这是不满的震动。
陆放又想了想，试探性道:“采莲？”
光剑“嗡嗡嗡”地绕着他飞了几圈，然后继续对着天青石“叮叮叮”地刺着。
这下，终于是开心的震动。
就会嗡嗡嗡，我本来还想叫你蚊子呢.......陆放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一旁，杨龙文也笑了笑。
采莲，雪莲先生......这个名字，取得有点大啊。
......
杨龙文问道:“调查得怎么样了？”
他这一问，陆放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查的，不是来找铁匠升级武器的。这次光剑器灵，只是个意外。
他微微摇头，道:“不太清楚，目前只发现这些堕落母树的枝叶问题很大，很轻易地就被吸收。”
这时，光剑忽然飞起来，“嗡嗡嗡”地震动着。
杨龙文问道:“它想说什么？”
陆放道:“不知道啊。”
他虽说和飞剑采莲心灵相通，但也仅限于悲欢这种简单情感。并非飞剑说一句话，它都能知道。
杨龙文想了想，忽然道:“你以前不是能控制鸟兽什么的吗？我记得当初第一次见面，你就在我面前玩了这么一手。要不是我反应快，当时就被你坑了。”
陆放没好气道:“那是驭兽术，飞剑是剑，又不是鸟兽。”
记得当初他们两第一次见面，那是在抢一份手记。当时陆放把手记扔到半空中，然后控制着飞鸟一人一份，抢了就跑。可惜杨龙文速度快，一手一份又抢了回去。
想到这茬，他又问道:“对了，当时我陈温大爷是不是猜出你是卧底了？还是说，你当时已经跟他摊牌了？”
“我什么时候是卧底了，我们现在合作只是......”杨龙文说到这，才意识过来话题偏了，又道:“你别打岔，先问。用你的驭兽术问，别问为什么，就当试试。”
他都这么说了，陆放也就只好试试。他用驭兽术尝试着控制飞剑采莲，飞剑“嗡嗡”震动着，但并不排斥陆放的控制。
不一会儿，一道意念传来。
惊了，竟然还真可以......陆放抬头看着杨龙文，道:“它说这一次跟上一次的味道不同。”
问，倒是问出来了。不过这回答，他不觉得有什么参考价值。什么叫做味道不同？难道，这几天放在这太阳晒多了？
可问题是就算晒多了也跟味道没关系啊。
“我知道了。”杨龙文想了想，忽然道:应该是堕落母树的灵蕴被抢走了。”
灵蕴是什么......陆放微微点头，“有可能。”
说这话的同时，他把目光望向魏吴方。
魏吴方不负众望地发挥学渣的特性，“灵蕴是什么？”
杨龙文道:“你可以简单理解为是天地万物的灵气蕴育出来的气运。”
原来是这样，但问题又来了，气运是什么。等等，天地万物......陆放满脸惊愕地问道:“你刚才说天地万物，是不是也包括人？”
杨龙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转头看了看魏吴方，没说话。
一旁的魏吴方了然，开口道:“既然说了天地万物，那自然是包括人。”
说完，嫌弃地看了眼陆放，似乎是在说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陆放继续道:“你刚才说灵蕴被抢走，那就意味着灵蕴这东西是可以抢的，对吧？”
杨龙文点点头。
陆放道:“那么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堕落母树底下埋瓦罐人，其实是在抢夺这些人的灵蕴。这之中，瓦罐人和堕落母树是生物链中的上下级关系。
之后，堕落母树的灵蕴被抢走。很有可能会再出现一个东西，这种东西和堕落母树也是上下级关系。
所以，其实这东西一直以来想掠夺的，其实是灵蕴。诱惑华澄阳布置堕落母树的，是雪莲先生的人。也就是说，雪莲先生的目标其实是壮大并掠夺堕落母树的灵蕴。”
这话说完，杨龙文也沉默了。片刻后，他才眼睛一亮地点点头，“应该是。而且如果是这样，那么能查的范围就大大缩小了。
我们可以查清楚什么东西的灵蕴，对于雪莲先生的极乐净土计划有作用。”
一直以来，他们都以为堕落母树其实吞的只是单纯的力量。但如果是底蕴的话，就可以由此查清楚雪莲先生到底想通过什么实现他的计划。
这就像肉牛和耕牛的区别。
肉牛一般是选那种繁殖能力强、长得快的个体培育。侧重点是结果，肉多好吃。但如果是耕牛，侧重点则是“耕地”这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