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李狗儿!”

太庙外,一字排开,一字排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懵逼。

不管是幕后黑手还是同伙,不管是谁,不管是看热闹的还是逃跑的,不管是谁。

就算是朱允蚊、徐钦这两个老实人也都是老老实实的蹲在队伍中。

朱柏就坐在朱雄英的身边,朱雄英看到朱柏双眼通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原本白皙的脸蛋,此时已经被擦的干干净净,一片漆黑。

甚至连屁|股都不能用力,免得又疼了起来。

他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朱柏看了一眼自己的屁|股,又看了一眼朱雄英,似乎也觉得很有趣。

“呵呵...阿嗷...阿嗷...”

众位皇子都笑了起来。

“十二弟!我们服你!”

朱雄英哈哈大笑着,对着身边的一名小内侍招了招手:

“快,快去取一个柔软的坐椅,来为湘王殿下准备!”

那名走来的小公公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可是陛下吩咐……在他的先祖面前,却不能如此无礼。“

“放屁!”朱柏不等小太监把话说出口,便勃然大怒,大声吼了出来。

“不要用皇帝来威胁我们!那是我们朱家的先祖,关你什么事?

有什么好担心的?”

“呵,见到我们被惩罚,就想要趁火打劫?一群狐假虎威的家伙!不管如何,我们都是陛下的亲孙子,都是大明朝的皇子,而你,却只是一个...啊啊啊啊!”

之前被君莫邪打了一顿,现在却是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了这位小公公的头上。

朱雄英眼睁睁地看着那名跪在地上,不停地鞠躬的小公公,额头上冷汗直冒,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心中对这位小公公的印象又好了一些:傻子很多,但皇宫中的傻子却很多,尤其是在皇帝陛下的贴身侍卫中,傻子更是少见,而在皇帝陛下的贴身侍卫中,却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家伙。

这么憨厚老实,长得这么漂亮的小公公,还真是少见啊!那就黑点儿好了。

“你是什么官府的人?怎么称呼?”

朱雄英从他的衣着上看出,他应该是从太子府来的,但是却说不出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但是从他的衣着来看,最多也就是个扫地的。

“我,我,我……我,我是皇帝长孙,我是,我是司库的人,我是秦公公手下的人……”

朱元璋第一次使用公公,是在他被封为吴王之后,当时公公并不多,大部分人都生活在淮西,哪里知道公公有什么特殊的身份。

他第一次派人去徐达那里,就是给他送来一道圣谕,圣谕上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纯粹是用来炫耀的。

从那时起,洪武王朝的内廷宦官体系逐渐健全起来,内廷的机构主要包括两个监所、两个司所、四个局所、一个库所,以及东宫六局所、宫中十三个门所辖的官员。

二监为内使司、内仓司,二司为御马司、御史司,四司为御酒司、御醋司、御面司、御印司。

朱标手下有六个衙门,分别是御史、御史、服史、御医、御史和御史。

如此一来,便可侍奉东宫的太子起居起居。

虽然只是个下人,还不能像明朝中期那样,二十四个太监在朝廷里呼风唤雨,可官职和官职都在三品以上,这可不是县太爷能比的。

至于李狗儿,则是隶属于东宫六部之一的御史,算是一个旁观者。

由于明代的皇储并没有自己的军队,而朱标虽然手握重权,却也没有自己的军队,因此,两个衙门的职能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充当了皇储的护卫而已。

因为要表现出皇子的权势,两个衙门里的公公都是五大三粗,留着络腮胡,看上去就像是京中的士兵一样。

这也是朱雄英为什么会这么惊讶的原因:

“就你这瘦弱的身板,也配做司马使?我倒是觉得,这个秦无用,当真是个傻子!”

李狗儿被朱柏一顿臭骂,顿时急了。

“我不值得...不,我不愿意...也不行...

“殿下宽宏大量,还望殿下赏脸,赏脸,赏脸,赏脸!”

朱雄英一脸懵逼,这小子是结巴了吗?这样的蠢货,如果真的跟在他的身后,会不会影响到他的智慧?

“告诉秦无用,我已经告诉过他,明天你就到坤宁宫任职!”

李狗儿就算再傻,也明白自己已经飞升了,追随皇长孙和追随秦无用又何尝不是同样的原因?

自己不过是个打扫卫生的小太监,竟然被自己的长孙给看中了,这简直就是自己的福气,当即就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放声大笑:

“小...小...孙...长孙谢过...小...”

“行了行了!快去湘王身边找个靠背,我们就能替他做主了!”

“好的。”李狗儿精神奕奕,哪怕是让他立刻去送死,他也绝不犹豫。

“英儿哥,一个又蠢又会说话的小公公,要他做什么?”朱柏纳闷道:“需要人伺候吗?我母亲那里,应该有一些,要不要我给您带一些?”

“误会!傻一点也好,傻一点的人,只要自己傻一点,就会老老实实的干活,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人当傻子看待,不会跟其他的傻子比起来,自己就是傻子!”

“而且,你有没有发现,他的一双眼睛,就好像一汪清水,在皇宫中,你看到了恐惧,看到了愤怒,看到了愤怒,看到了愤怒,但是,你看到了什么?”

朱柏撇了下嘴巴,道:

“你果然是我老大的孩子,就算是和我说的话,也是一模一样,莫名其妙”

“区区一个小公举,杀了他,陛下也没意见!还弄的这么神秘,你不觉得很无聊吗?”

朱雄英一看,便明白了,他这话不过是在打哑谜,在打哑谜:你这是在打我的脸,你这是在打我的脸!

但我现在来了,你们一家子的性命都能保全,顶多下次我削藩时稍微温和一些!

一帮小屁孩凑到一块,那劲儿那叫一个大,就跟上千个小飞虫在聚会似的,吵得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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