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魔君由来

话说弥帝原以为魔君受伤,子兮的心魔不会再受诱发,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当日夜里,子兮再次魔发,虽弥帝用镇魂珠暂时压制下来,但却疑窦从生。

水神知悉,遂携阎君同往昆玉殿。大家见帝后已安睡,方到外间。三人落坐,水神方揖一礼:“帝尊,按说魔君君不言受伤颇重,怎会再施法诱魔?”

弥帝蓝眸厉色冷绝:“难道我们小瞧了君不言?”

“非也,”阎君一施礼,“帝尊,如果君不言重伤,确实没有办法实施法术。但他可以催动某些媒介帮他施法。”

“媒介?”弥帝一听,“前些日子他摄了子兮的魂去,我前去拿取,随手也带走了子兮的一幅画像。”

“画像,”阎君一喜,“多半是这东西。它现在何处?”

“就在子兮的房内。”

三人步入内屋,果见右面墙上挂着子兮的画像,惟妙惟肖,十分传神。

阎君盯着这幅画研究了片刻,方才开口:“我知道了,就是这双眼睛有问题。”

“什么?”弥帝和水神大惊。

“这双眼睛被君不言施了法术,只要夜深人静这眼珠自会转动,发出类似笛子的声音,从而诱发子兮的心魔。”

“可我每晚都在这里,如有异动,我岂会不知?”弥帝不信。

“帝尊有所不知,”阎君细长的眸子微微含笑,“这种法术于诸神而言毫无作用,是以弥帝不会在意自然就忽略了。而帝后是仙体,还没跳出五界外,自是受其影响颇大。”说完,他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直指那双眼睛,口中念念有词,片刻便将一缕黑影从那眼里提了出来,再一句“灭”,只见那黑影已消散无踪。

“现在帝后暂时无忧了,”阎君笑了笑,“水神前来问我心魔之事。我对魔之一事不甚了解,但君不言却对其深有体会,他当初心有所妄从仙堕魔震惊五界。”

“从仙堕魔?”弥帝担忧地看了子兮一眼,“我们出去说。”

三人来至书房坐下,水神拢了拢衣袖:“阎君请往下说。”

阎君喝了一口茶,方才陷入回忆:“五十万年前,我和君不言同拜入赤清老君门下,同习宇暗术,宇暗术中尤以招魂术为精髓。我和他二人情同手足,互为督促,法术大增。”

阎君一顿,眉黛紧蹙,眸里含泪:“不知是不是我二人心意相近,竟同时喜欢上一位姑娘。那姑娘本是仙界望族的公主,辖一方水域,在仙界中也有名气。这喜欢本是好事,奈何君不言却生了魔障,用招魂术将那姑娘摄了来,生生糟塌了她。”

“我无意中撞见了此事,他怕我坏事遂追杀于我。我和他情感深厚,自是不愿伤他,遂打昏他。他醒来却记不得此事,我不愿违心,遂原原本本告之于他,他却痛苦得魔气徒发,魔力大增,刹那间失了心智,坠入魔道。”阎君有些伤感地叹了口气,“我原本想去寻他,却见那公主的魂魄犹在,遂删了她的这些记忆送她回去。原以为她记不得,她却郁郁寡欢终自刎于断魂刀下魂飞魄散。”

阎君哽咽了,清清嗓继续:“虽君不言坠入魔道,他法术高强,自是成了魔君。他听闻那公主香消玉殒,即起兵对抗仙界,却被南辰星君镇压,终是安分了这五十万年。”

阎君陷入痛苦回忆中不能自拔:“我寻他多次,每次都大打出手,遂断了这条心。”

“那君不言也是心魔?”水神忙问。

“正是,”阎君回过神来,“帝后这心魔亦要早早除去方好。”

“可有什么法子?”弥帝盯着阎君,有些迫不及待。

“有因才有果。帝后的心魔自是由她的执念而生,帝尊应多了解帝后的前世今生可有什么渊源。”阎君迟疑了一下,又道:“帝尊可知,您自己也少了一缕魂魄?”

“什么?”水神大惊,玉面泛青,“阎君,帝尊坐镇六界,这玩笑可开不得。”

“我看帝后这情况不妙,又担心帝尊,方如实告之。”阎君揖了一礼,“上次帝尊来冥界,我已探出。看来君不言也是知道的,否则他不会这样挑衅于神界。”

弥帝淡淡一笑:“我的那缕魂魄可是天族玄默太子?”。

“帝尊英明,”阎君也一笑,“看来帝尊已见过天族太子了。”

水神一愣,头顶上一群乌鸦飞过,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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