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九、一对疯子

夜琊看着地上支零破碎的摄像头,十分满意。

“瞧,现在可怎么办呢?你的摄像头坏了,就算我承认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会有人相信你说的话吗?你可别忘了,我可是姓夜,是夜家的人。”

宁诺然无动于衷地看着他:“现在又想起来自己姓夜了?夜家要是没有夜琛,也怎么会有现在的光芒四射?你身在夜家的光芒之下,享受尽了夜姓给你带来的的好处,却满心恨着夜琛,一心想要夜琛痛苦。这世上最大的白眼狼,可不就是你么?”

“你……”

夜琊眉头一皱,跟着就笑了,“好,很好,依然伶牙俐齿的很。你这样说,都让我以为,你的失忆是装出来的。怎么样,大嫂,要不要我再帮你回忆回忆?”

“你对夜琛一见钟情,继而苦追不舍。啧啧,你还记得夜琛跟你说,别再靠近他,否则对你不客气吗?你靠着死缠烂打嫁给了夜琛,却在新婚第一夜就独守空房,你难过吗?你们度蜜月的时候,他是不是又把你抛下了?委屈吗?”

“哦,对了,还有件事,估计你还不知道。你们结婚三年,一直没能有孩子,这不是你的问题,而是夜琛的问题。他一直在避孕,因为,他不想你怀上他的孩子。你瞧,你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还不是被他拿掉了?他不想和你有孩子,现在却养着别的女人生三个小崽子,视若珍宝,呵护备至。讽刺吗?”

“大嫂,别挣扎了,就算你再喜欢夜琛,为他付出再多,他也不会爱上你的。瞧,你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肖想夜琛不成,自己把自己想疯魔的例子。”

“她比你还要惨,因为,她被我盯上了。你看,一旦把她想像成是我大哥的女人,虐起来,真是无比爽快呢。”

话音落下,夜琊狠狠一脚踹在了楚玉妍肚子上。

楚玉妍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夜琊跟着上前,疯了一样对着楚玉妍拳打脚踢,全然不顾楚玉妍的求饶。

一边打,一边咬牙切齿地问。

“为什么夜琛不爱你?为什么你使尽了手段都得不到夜琛?我要你有什么用?我要的是夜琛的女人!为什么你不是?为什么不是?”

疯子,一对疯子。

宁诺然忍不下去了。

“够了。夜琊你个疯子。你让人绑架,把我带到这里来,到底想怎么样?问夜琛要赎金吗?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我早就跟夜琛闹翻了,而且,我未婚夫也不是他。”

夜琊停止打人的动作。

他踢了脚人事不省的楚玉妍,明明指缝里还有鲜红的血,却笑得十分开心。

“失望?不会的。我怎么可能会失望呢?因为,我根本不稀罕什么赎金啊。我想要的,是你的命啊,大嫂。现在想想,要辛明远的命有什么意思呢?我就给一开始,就杀了你。最好,让你死在夜琛面前。哈哈哈,只要一想到夜琛看着你痛苦地死去,却无能为力的样子,就觉得很开心呢。”

“变态!”

“我就是变态,那又怎么样呢?对了,让我想想,到底该怎么折磨你呢?你看是先把你的手脚筋挑断,再把你的舌头割掉,眼睛挖掉,然后把你扔到夜琛面前好呢?还是在你身上戳个三刀六洞,把你血慢慢流干的过程录下来发给夜琛看更好?大嫂,你更喜欢哪一种死法?”

恶寒,止不住的恶寒席卷宁诺然全身。

她没想到,夜琊这个人能变态到这个地步。

好在……

她两手一撑,缠着她双手的绳子散开。

跟着,在夜琊反应过来前,她解开了绑着脚踝的绳子。

飞起一脚,正中夜琊胯下。

夜琊疼的脸都扭曲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你……”

“我什么我?我听见那些人说什么夜总了,我就猜到是你这个鳖孙!”

正好,她也要找夜琊报仇,干脆将计就计,让黑衣人把她带到夜琊面前。

路上,为了削弱夜琊的实力,免得她发起难来,还有一堆帮手帮着夜琊,她就一会儿解决几个,一会儿又解决几个,把黑衣人都解决了,剩下一个领她来见夜琊。

至于帮着她手脚的绳子,基本上可以说是在她的指导下绑好的,她还能不知道该怎么解?

夜琊从地上爬起来:“猜到又怎样?挣脱了绳子又怎样?你终究是落在了我手里。杀了你,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那你就来试试啊。”

宁诺然说着就是一拳。

可惜,这次夜琊有了防备,轻轻松松就躲开了。

宁诺然只是手术后体质异于常人,力气十分大,于格斗上,她所学的不过是些皮毛工夫,防身和偷袭还行,真的遇上了练家子也敌不过。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夜琊就是个练家子。腾挪闪避间,身形颇有章法。

她的力量再大,也总能被他四两拨千斤躲过去。

又一拳没能打到,夜琊一闪身,手里竟然亮出一柄尖刀来。

那刀刃极薄,刀锋上闪着寒光,一看就锋利无比。

夜琊挥刀,朝着宁诺然的手腕砍来。

宁诺然连忙收拳。

她动作已经很快了,可胳膊还是挨了一刀,皮肉分开,深可见骨,顿时鲜血横流,整条右臂都疼的麻木了。

“啧啧,可惜了。”

夜琊摇着头,一脸惋惜,“我还是动作慢了。不然,你这条胳膊就是我的了。让我想想拿它做什么好呢?风干以后做成标本,就摆在我的书房怎么样?你放心,我会给你的胳膊装个最名贵的底座的。”

“滚!”

宁诺然厉色看着他,却顾忌他手里的利刃,不敢再轻易向前。

这家伙是个变态,根本就是无所顾忌,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咦,你离我那么远干嘛?过来啊,来打我啊。”

夜琊笑着朝她靠近。

宁诺然一步步后退,很快就退到了墙壁处,无路可退。

麻蛋,这变态的房间里怎么这么干净,连个衣架花瓶都不摆。果然变态的想法普通人理解不了。

夜琊还在朝她靠近。

宁诺然已经做好了孤注一掷的准备,全身戒备,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夜琊的手机响了。

他竟然停下了脚步,腾出手去接电话。

宁诺然离得近,看到他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赫然写着:“三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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