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真是没有半点道义跟良心。”刘信函也不用看自己的样子，肯定十分狼狈，而这一切，都被秦小范看见了，而这个家伙，看起来没有半点同情心的样子。
也不想想，他是被谁连累才这幅样子的……
“对，秦小范也这么说我，一边说我一边替你盖凉被，而且她还给你买了早餐在外面，就你一个人的……”母先明话还没说完，刘信函就已经从弹起，冲到外面，发现护士们都十分诧异地看着他，他也顾不得太多，扶好眼镜问道:“我的早点在哪里？”
“秦小姐将你的早点放这里了。”毛护士走过来说道:“她叮嘱过，要给你。”
刘信函忙接过来，说了谢谢，然后走了出去。
“哇，刘律师，你这幅样子虽然很帅，但是我还是建议你去换个衣服……”李萧言站在门边，很热心地建议道:“你应该有衣服在这边吧？”
刘信函没有搭理他，直接往小巷走去。
白悠悠也在整理书店，看见他那副样子，也是有些吃惊——毕竟，她这位同窗，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样子，至少她再次见到他之后是这样的。
刘信函看见白悠悠就来气，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呀，那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啊？”
“两个战场得意，情场失意的男人，跟你一样。”
“我才跟他们不一样！”刘信函瞪她一眼，然后走了。
“哇，好像很生气的样子。”白悠悠耸耸肩，然后继续整理书店。
直到下午，韩启波跟刘孝远才起来。
那两个人起来，就讪讪地回到酒店，洗漱完毕，然后再到书店来守着。
他们已经知道，白悠悠现在的男朋友是母先明。
但是他们觉得很诡异，因为他们起来的时候，母先明也很温和地送他们离开，他们这些天守着书店，盯着白悠悠，母先明也没有半点意见的样子，甚至也没有要出来看一看热闹的意思。
“他真的是你的男朋友？还是你用来拒绝别人的借口？”韩启波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拒绝别人，干嘛需要借口？”白悠悠反问道。
很好，她的语句语气，起码恢复了一些，像过去他们天天吵架的样子。
“因为你们的样子，不像情侣。”韩启波说道，刘孝远也默认同意。
“要像你跟长雨一样吗？”白悠悠反问。
“但是有男人站在女朋友店门口，男人起码会有点反应吧？我觉得那位律师都更像你的男朋友。”韩启波说道:“你难道是有别的什么顾虑，不想直接决绝我们，所以找了他来做你的临时男朋友？”
白悠悠看着韩启波，他的眼神，有很多的凌厉，势在必得。
她依旧能从他的眼睛里，确认到浓烈的情绪，以及他的眼里，她作为女人的样子。
只是不知为何，那种感觉，已经让她没有了反应。
当初，她站在他的身后，那种被他吸引的感觉，完全不见了。
她以为，她真正的情窦初开，应该是来自跟他的相处，如今依旧如此认为，但是那只是让她对男人有了真正的兴趣的一个过程，而接下来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所以她看见他，跟曾经看过的一本书，一部电视剧，差别不太大。
刘孝远也一样。
她不知道为何，这两个曾经十分立体的男人，如今站在她的面前，就突然扁平了，没有任何立体鲜活的感觉。
“你们可能忘了，我不是小女人。”白悠悠回答道:“虽然，你们如今事业有成，你们可能感觉自己很强大，而我还是原来的我。
力量的悬殊，经历的丰富，让你们觉得，你们更男人，我更女人，所以你们才如此明确地宣布着你们的存在，甚至不问我的感受……”
“我们没有这样，我们……”两人都开始解释。
“你们现在，已经听不懂我的话了。”白悠悠打断他们:“我们曾经有很多的矛盾跟不同，但是我们在同样的语境之下。
如今却不是了。
你们说话，带着权力的自觉，你们在俯瞰我，而你们的追求，是期待我的仰视。
我不苛责你们什么，但是你们也不要以为，你们懂了我什么。
我有男朋友，这是我最明确的拒绝。
若是要别的更激烈的拒绝，实在是没有。
我也不需要跟你们证明，我跟他之间是否是真的男女朋友。
说到底，那都是跟你们没有关系的事情。”
“波波的意思是，你若找打了真正喜欢你你也喜欢的人，我们就退出。”刘孝远忍不住接话道:“若是没有，我们会继续追你。
我们干嘛俯瞰你？
我们再见到你，高兴得睡不着……虽然我是有妇之夫，但是退回到朋友的身份，我也十分高兴……”
“我不认为，男女之间，有所谓的退回到朋友的身份。”白悠悠打断刘孝远:“即便我们没有明确说过，但是我们应该有默契，我们之间，是彻底告别了。
即便如今你们怀着对往日情谊的偏执，再来展开所谓的追求，在我的眼里，其实就是重塑你们的形象，是炫耀，不是真的在喜欢我。”白悠悠说道。
“不是，你误会了，我们……”刘孝远再解释，但是被白悠悠再次打断:“我知道，我很难跟你们解释清楚我的感受。
但是基于往日的道义，基于我少些麻烦，我再说一次，我有男朋友。且，我跟你们，不会有任何发展成情侣的可能。
这样解释很自恋，好像你们必然得跟我好似的，但是你们听到这样的话，应该跟容易明白我的意思。
“悠悠，你冷静点，你听我解释……”韩启波有些着急，他觉得这刘孝远一通解释，让很多东西都走了样，而且白悠悠的态度更决裂了，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波波，我们先走，让她冷静一点。”刘孝远拉住他。
韩启波闻言，虽然急躁万分，但是却知道，自己不能再往前了，因为白悠悠的眼睛里，已经出现了怒火，那种怒火，跟他们初见面动起手来那种怒火是一样的。
虽然不知道为何，但是她确实是生气了。
两人走出了巷子，在街上瞎逛。
看着那些名牌，按照他们的经验，那些东西，买下来，送给这街上的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会让他们欣喜不已。
他们现在，做到这一点，不费吹灰之力。
但是，却心里空荡荡的，完全找不到要这么做的理由。
因为那个让他们有这种冲动的女人，身上还穿着他们之前就觉得很旧的t恤衫。
“她是因为书店经营不善，不想让我们发现吗？”韩启波问道。
“应该不是，旁边的诊所生意很好，那个母先明，应该可以给她很多的物质帮助。”刘孝远摇头道:“她应该没那么缺钱。”
“你说这话的前提是，母先明得是她的男朋友。”韩启波摇头道:“若不是她的男朋友，人家干嘛给她钱啊？”
“可是母先明也承认了，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啊！”刘孝远说道:“就算是为了忽悠我们，让我们离开，那……”
“那就证明了，她肯定有别的苦衷。”韩启波说道:“因为她说我们在俯瞰她，但是按照她跟母先明经济能力的悬殊，母先明也是在俯瞰她，为何她还要他做男朋友勒？
她说的那些，根本不成立。
我怀疑她是不是因为你之前的变节，太伤心了……”
“什么啊？我那个时候，若还不放开她，那我们两个都会进入万劫不复的地域……”刘孝远抗议道:“我的父母，能放过她？
魏燕的父母，能放过她？
我能够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