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情，再说吧。”萧鸦倩拉着墨韵云转身离开，莫赤紧跟其后生怕掉队。
冯立英不追不跟，只是注视着他们慢慢消失在视野中。
“冯姐，咱们不追吗？”为首的地痞问道。
“你追？别人都不乐意了，强扭的瓜不甜。”
“那老大的安排咋整啊？这头再没有那么强悍的人了欸。”
“这头不行，那就去那头找呗，总会有志同道合的。”
……
测试通过了自然是好事一枚，但另一件需要解决的事也紧随其后。
魔导石。
这东西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无非就是看钱是否到位，到位了什么都好说。
若换个思路，任由它自然觉醒，不依靠魔导石固然也是可以的，只是未必能觉醒到好的魔法系，也没有余力开启自身的天赋能力。
魔导石的有无关联着前期的修炼，所以对于现代法师是必然会争取全美全善的，自然不可能舍弃掉魔导石。
“你认为什么系合适，雷系？耀光系？”
萧鸦倩提议的全部都是元素魔法，在刚入门的阶段想觉醒出次元魔法是很难的，如治愈系、召唤系、死灵系、空间系，起码要到三阶法师才适宜觉醒。
“火系、水系、土系、木系是资源比较丰富的但人多竞争激烈，风系、雷系则相较人少但资源只有通用资源是不稀缺的。”
墨韵云在草稿纸上写出几个名字，并列出优缺点。
萧鸦倩注意到一个问题，“光暗系呢？那两魔法系，一阶法师也可以觉醒啊。”
墨韵云摇头，拿笔点了点纸张没有写的地方，“光暗不是首选的，它们对于教会的绑定程度太高了，而我们两个充其量是个泛信徒，别人未必接纳。”
萧鸦倩点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那就买前四系吧！我们最缺就是资源，能在学校争取到公共资源是最好的！”萧鸦倩大概明白了墨韵云的意思，并做好了决定。
观点提出，无人反驳，那就买吧！
姐弟俩默契地把手头上的钱平摊到桌面，按面值分类好，并开始清点。
纸币的面值常见的有一、三、五、十、二十、五十、一百、五百、一千，而单位中从大到小排则是卜、石、金，其中的转换是千进制
工资如果有三石，那他则是拿着最基础的工资；如果有三十石，那他则是勉强算衣食无忧；如果有三百石，那他则是正式踏入小康、生活简单快乐；如果有一金，那他则是高收入群体了。
大多人都尚且只是拿两百到五百石，可是如果你是拿几石、十几石的工作，你妈妈甚至要怀疑你是不是被捉去挖黑矿了，如果是几金，或许就是怀疑你去走私了。
除非你是法师。
法师的工资，尤其是猎魔人的工资极高，但相对应的，魔法相关的东西也极贵。
不乏三头两日就喊穷然后被一群人骂的法师，但真怪不得他们，毕竟随便一件魔法护符都可能要几金，更别提那些专业是机械学科的械法师们，在外人看来高达确实很帅，在他们看来高达确实很贵。
魔导石也一样，它的流通市价也是居高不下，而从工艺好坏而言，官方制式贵，但贵得有它的道理，民间非制式贵，但还跟抽奖似的，不知道自己抽到的是什么——当然，价格相较于官方制式便宜了许多，只是依旧很贵罢了。
点来点去，钱也没有增多，还是不多不少七百石。
“我们两个共用一块吧，好歹叫做有过嘛，然后按分期还。”为钱发愁也不是第一天了，萧鸦倩很快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墨韵云上网络搜索几番，都说觉醒时对于魔导石的消耗不大，那就干脆按这法子走吧。
再讨论了些细枝末节，诸如具体什么魔法系之类的，俩人便准备约上莫赤出门。
敲开莫赤家的门，迎接姐弟俩的不是莫赤，是莫赤的爷爷，人很随和，即使是年轻人的话题他也颇有造树。
“噢噢，你们好啊，找莫赤的话可能要等等，他刚刚回校处理他之前那事了。”莫爷爷乐呵呵道。
“我以为那事情已经结束了。”墨韵云看了一眼学校的方向。
“那没有，那群小子虽然是不主动找麻烦了，但他们的家长肯定不愿意息事宁人啊，毕竟被揍的那么惨。”说完，莫爷爷有几分深意地看向姐弟俩，“处理倒应该不算太复杂，学校现在也是默认没有能证明莫赤的过错，更何况如果激起事端，他们肯定也是责任更大的一边，
“现在无非就是想讨个说法，至于你们是校外事，学校肯定不会揽上身管的，还会尽量帮你们塑造成社会事件。”
虽然但是，墨韵云迟疑了一下，礼貌问句：“您为何如此熟练？”
莫爷爷一顿乐呵。
在交代完约定内容后，俩人今日找莫赤的目的大致是达成了，除了这件事，他们还有别的要忙。
就比如说申请资助。
国家对于法师学生的支持五花八门，同样是修炼者，隔壁练武的显然就不如修法的好。
掐指算算一个法师成型所需的开支：魔导石、魔具、咒术书、施法器具、修炼器具、升阶材料……
对于那么一个高投入高回报的行业，国家自然不会吝啬手头上的钱，肯定是尽心尽力去培养人才，尤其是高素质人才。
萧鸦倩听了墨韵云的建议觉得很不靠谱，“怎么可能靠天赋能骗到一笔钱，你搁这逗呢！”
“不是骗！是借！”墨韵云纠正道，“我们只是让他们看到投资的商机，让他们在我们身上砸一笔钱。”
无论墨韵云如何解释，举例风险投资、双色球、博彩什么的，反正在萧鸦倩看来就是骗来了一笔钱。
高金额低利息，那银行赚什么？算上货币贬值，亏都得亏死！
“你听我说，他们不是光看钱的对不对？我们如果将来有起色，可以为他提供不错的声誉和效应，不说人人都到他那开卡存钱，但至少人人想起银行能优先想到他对不对？”墨韵云循循善诱，试图让萧鸦倩理解他的用意。
“可那他们怎么宣传？真不能在我们额头上烙个某某银行提供吧，那也太离谱了！”
“宣传不用那么麻烦，而且真要到了那天，他们也有的是办法。”墨韵云道，尽管他不清楚他们会有什么办法，但他相信他们一定“办法总比困难多”，反正是他们银行的事不是他墨韵云的。
像是被骗入屠宰场的小绵羊，萧鸦倩半懵圈半不明觉厉地按照了墨韵云的做法。
事情比设想还要更加的顺利，姐弟俩长途跋涉地去到中心区边缘的百草汇银行的时间花了两个多小时，而与员工交涉到该银行主管来交涉只用了十分钟。
详细点就是，墨韵云把自己的测试单摊开，员工震惊，报主管，主管震惊，上报总行，总行下达任务，主管来交涉。
主要是墨韵云的测试单成绩太惊人了，他想谈投资完全是可能的，这种找投资的行为往年也不少，可成绩如此吓人的却是第一个。
主管礼貌地鞠躬致意过后，将墨韵云的测试单交给其他人去核实，自己则留下与墨韵云谈投资。
他先是观察了一下墨韵云和萧鸦倩的着装，当然，他也有留意刚刚测试单的地区，若非要保持自己的专业性，他也得乍舌一阵子，“嗯，您应该是在准备魔导石吧，现在时候过来拉投资是这意愿没错吧？那么……”
他取出一张套餐目录，上面琳琅满目地列着各种各样的资助项目，他递出给看起来更加成熟的姐姐，谁知她反手就给了墨韵云。
主管大致摸清了是谁主导这场会谈，那就方便之后的交涉了。
“我的建议是另起再谈，就不看这些套餐了，请恕我突兀，毕竟您与普通家庭有着不小的差距，这些套餐并不适合您这种积蓄不多的人群。”
墨韵云倒也理解主管小心翼翼的态度，贫民窟里的人素质确实真不高。
“我觉得可以，先生不妨详细展开聊聊。”
这时主管得到了员工的答复，把核实过的测试单交还给墨韵云，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几分。
“我的想法是魔导石、咒术书、修炼器具三样分别投资，按你为我们带来了多少益处为投资多少的标准，而且禁止去其他银行拉投资。”
“我拒绝。”
墨韵云果断地拒绝让主管微微诧异，随后他听见墨韵云继续道，“我不需要你分别投资，我只需要一次，金额也请给个明确的数字或范围，而不是口头上说。”
“我知道我知道……这些在我们签订合同的时候会写清楚的，您别担心。”他那平静的语气却让主管的内心泛起阵阵涟漪，怎么贫民窟出来的人能算计得那么细，还想着糊弄过去呢。
“我希望你们能一次过投资五十金，如果你们觉得太多，我们可以一半投资一半借债的形式。”
“不不不……怎么说呢……”五十金已经可以买纯度最高的制式魔导石了，但五十金投资可就不是他一个主管说动就能动的级别了，相当于业绩不会归他手里了。
那能行吗？
那肯定不得行！
主管稍加思考，“这样吧，同学，我个人出二十金给你，你平本给我，三十五金银行投资给你，你看这样行吗？”
墨韵云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他怎么能不明白主管的意思，这套操作完全就是破坏银行的规矩，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这钱的金额没变，业绩也全归主管手里了。
他目光看得主管心发毛，他不知道这样跟一个贫民谈能不能成，只求他能高抬贵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