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四十九话

“蝶月,你尝尝这个————”祁盏夹起了一只糕点喂给蝶月。

“唔。这荔枝果子酸酸甜甜的,味道甚好。”蝶月擦擦嘴,“奴婢去给桐香居送去些。”

祁盏点头,“嗯,快去吧,还有这个乳酪酥,芙蓉糕都送去些。”祁盏笑得甜甜。她得知璟谰没事了,身上的病就全好了。

“曜灵今日好心情啊,吃了这么多点心。”说话间,风离胥进来了。祁盏放下手中的账本,起身往卧房里走。

风离胥跟着她,“怎么见我就跑?还生气呢?”

祁盏也不搭理他,进了卧房只是拿起了枕边书。风离胥坐在她身边,“这件事也不关俺的事,谁知道那个小太监要污蔑人......如今真相大白了也是还了这个质子一个清白。”

祁盏放下手中的书,风离胥在一旁一直说,自己也看不进去。索性坐到梳妆台前拿起妆匣整理起了首饰。

“你这样,还是在气恼?是不是在气恼俺让人对那个质子————”

「啪!」

祁盏重摔了一下手中的金镯子。“别说了。”

“曜灵,那个质子如今也不是什么清白之身了,他配不上你。”风离胥道。看祁盏依旧不理他,他索性硬拉过祁盏的手。“那如今我也把话说清了吧,我就是不想你跟那个质子纠缠不清。就算你恼死我,我也做了。你说吧,要怎么做此事才能过去?”

祁盏咬咬牙道:“怎么都过不去————”

「哗啦————」

风离胥一恼,直接把她的妆匣打翻了。匣子摔坏了,祁盏望着左丘琅烨送自己的楠木金雕仙鹤盒坏了,里面的首饰也洒了一地,心中便是一阵愤然。

“别不知好歹————”风离胥怒道,“是你不该存着心思的!你出去问问,哪家的女子嫁了人还日日夜夜牵挂情郎的?!我告诉你,这么对他都是轻的,他和你都得认认自己的位置!”

“你终于承认了。”祁盏恨恨地等着他。风离胥呆愣了一下,“什么?”

祁盏忍着怒道:“你方才自己说了,这么对他都是轻的。将军,这可是你安排陷害的璟谰?这么缜密,什么招式都用上了————”

一把抓住祁盏的手腕,把她拉起来,祁盏吃痛跟着被他带起来。

“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你在污蔑自己的夫君!为了你的情郎!!”风离胥喝道。

祁盏挣扎,“放手,将军还想打我不成————啊————”

一下被风离胥狠甩到了地上,她疼得起不来。

“他有什么值得、值得我污蔑的?!”风离胥喝问。

祁盏不想哭,她大口喘息,转头望着风离胥,“将军若是来个本宫吵架的,那就请回吧。”

“谁来跟你吵架的?是你一直在激怒于我!!”一把又将祁盏拽起,祁盏吓得挣扎。“将军口口声声说不喜欢本宫,那咱们之间就不必这样了吧————”

她被抵在墙上,风离胥手脚不乱。但她却是慌张的。

“我就是不喜欢你,但你好看。”风离胥声线低沉。

祁盏惊惧心颤,“求你了————求你了————本宫孩子刚刚没有,不能做这些事的......”

“那就要赶紧再怀上一个啊。”风离胥冷笑。

檐水打叶,烟波袅袅,热风绕朱柱。墙外更声闷响。

落霄洲中一片狼藉。

风离胥抵着祁盏离地,祁盏趴在他的肩头一动不动。

“呼。”泄愤之后,便是一阵清明。“曜灵,我不是非要同你吵的,你要是能给我个好脸好好说,你我之间也不必这样。”

祁盏只是趴在他的肩头一动不动。

风离胥心觉不对。

只见红莲缠股,祁盏双眼紧闭。

“曜灵————曜灵————”风离胥又不知措施起来,把祁盏抱起来顾不得其他,放到了床上。

明明她哭喊了数次她疼,可他还是视若无物。

“曜灵......”拍了拍祁盏的脸,祁盏微微转醒。风离胥顿时一松,“我去叫左二————”

“将军不必了。”祁盏才不想让左冷吟来。“那边的屉子里有上思哥哥给本宫的药,将军拿来上上就好。”

“我来??”风离胥心口一提。竟有些......欣喜?

祁盏有气无力道:“此事是什么光彩之事么?本宫是没脸让别人来。”更何况祁祜又不在,她身边此时一个能帮的人都没有。

手脚拙笨地找到了冰蓝瓷瓶,风离胥打开,“曜灵,这是怀王给你的?”

“上一次,本宫也被你伤了。四处无人可求,便让上思哥哥从御医堂给本宫弄来了这个药膏。”祁盏摸到了额前的磕伤,已然好了大半。

风离胥不动声色给祁盏擦血上药。

祁盏微微皱眉他手力很大,咬咬牙祁盏不想多言一句。

草草给祁盏的药上完,风离胥在他情难自制之前给祁盏盖上了杯子。

“你这会儿,倒是乖顺起来了。今后这样多好。”风离胥不想认了,她其实就是怕他再去害那个质子,才学得乖顺了一些。

祁盏道:“平日,本宫也是这样的。只是此时没力气跟将军辩什么了。”她拉拉被子。“快些回去休息吧。”

风离胥不依:“今夜我在这里。”

“......”祁盏望着他的眼中尽是悚惧。

“我不会再强迫你。”风离胥坐在她身边,摸摸她额前的伤道。祁盏翻身背过去。

拿捏住她的一缕发丝,风离胥道:“曜灵,明年,我带你也去大奉乐宫。”

祁盏突然转过身,风离胥连忙放开手。

“将军快些睡吧。”祁盏道。

风离胥躺下,“嗯。你既然累了,就快些睡吧。”

祁盏仰躺过去,闭上了眼。她只是不想再听这个人说话而已。

风离胥盯了一会儿祁盏的颜,他心觉不对。不知不觉竟沉浸下来了,这和以往不对。若这是在战场上,那他早就被弄死了。

“殿下,将军......”

门外蝶月来唤,“雨花榭来人说张姨娘突然头痛不止,这个点也没找来郎中,还请将军过去看看。”

风离胥一听,立刻起身想过去。

“嘶。”他一动,惊觉祁盏抓着了自己的一缕头发。

不知何时祁盏转过来睡了。她似是睡不安稳,一直捏着他的头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风离胥也不能剪断。

“唉,让管家过去去左二府上把他请来瞧瞧。我就不去了。”

蝶月道:“是————”

“等等。”

“是。”

风离胥接着道:“若是雨花榭一直来人,就直接把人拎出去打几板子。”

“是————”

祁盏似是听到了声音,微微张开了眼。

“没事的,曜灵,你接着睡。”风离胥柔声哄着她。祁盏这才又闭上了眼睛接着睡。

风离胥躺下轻拍着祁盏的后背,“接着睡吧,什么事都没有......乖......”

“哥哥......”祁盏似是在呓语。

风离胥伸手将她搂入了怀中。嗅着她身上的丝丝香,他异常安稳。比打了胜仗,还要安稳。

额上的伤转眼便好了,祁盏对镜摸了摸脸。

“殿下,这是上次怀王殿下送来的珍珠娇颜水,奴婢给殿下洒在金盆里,殿下洗洗脸。”她去看祁盏的脸,越发好看了。“殿下如今越来越像皇后娘娘了,小时候还觉得殿下像皇上多一些。”

“是么。”祁盏洗脸。

“是呀。只是殿下更为清透一些。比起皇后娘娘少了......少了......”蝶月一时不知该如何去说。

祁盏道:“少了几分媚气吧?”

“是。皇后娘娘沉鱼落雁,仪态万方的。我小时候头一次见皇后娘娘,还以为是仙女下凡显灵了,真是太美了。”蝶月想起邵韵宅,便是一阵惊心动气。

祁盏一笑,“其实......除去了这些胭脂粉黛,她于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娘亲。可我,却永远失去了她。”她笑中带着苦。

蝶月不再搭话,专心给她梳头,戴首饰。

把眉描完,许苒筠也到了。

“若儿,你找我?”她坐下道。

丫鬟连忙给她上茶。

“是呀姐姐。一会儿各个房中的姨娘都来拜见,我此时先把你叫来,想把这个妆匣送你。”祁盏指了指一旁的红木鱼虫花鸟盒,“这个是将军送的,本宫也用不着。便问过将军可否赠予别人,将军答应了。姐姐,若是不嫌弃就拿去吧。”

“啊?这是将军送殿下的......”许苒筠有些胆怯。祁盏道:“我有一个了。前几日宫里的匠人把摔坏的楠木金雕仙鹤盒给修补好了,本宫一看竟如初般挑不出毛病,那这个余下的一个便给姐姐吧。”

许苒筠从丫鬟手中接过盒子细看。“真好看呐,不过若儿你这么多首饰,多一个盒子也没什么。”

“呐,姐姐有所不知,我的妆匣是一套的,琅烨哥哥送的仙鹤盒、南初哥哥送的孔雀、玄剑哥哥送的灵鸽、上思哥哥送的喜鹊、虚牙送的黄鹂、还有哥哥送的凤凰正好是七福。我的首饰是够的。”祁盏解释道。

“咦?这也才六个啊。”许苒筠道。说完,她才发觉不妥,想来最后一个是那个质子送的吧。

祁盏倒是不放在心上,“最后一个......是个鸳鸯的盒子。我没用。”

许苒筠的笑凝在脸上,不知说什么好。

“殿下瞧瞧这样就更加像皇后娘娘了。”蝶月给祁盏戴上了海棠步摇,“皇后娘娘当初也喜欢这个。”

拿起手中的胭脂,直接化了一个红唇。

“这样是不是更像?”祁盏对着许苒筠道:“都说我长得像母后,姐姐,我的母后可是霸气得多。”

“兴许,她之前也只是像你一样是个小姑娘呢。”许苒筠道。

擦去了红唇,祁盏打开翠色琉璃盒,蘸取些蜜色花乳涂在唇上。“只当小姑娘,是保护不了自己的。行啦,各位姐姐兴许来了,咱们出去吧。”

这几日雨了几场,天气转凉,祁盏也不想多话。

“各位姐姐若无其他事,今日便散了吧。”她说完了要事,便想让众人散了。

“殿下————”苏宸兮出来道:“妾身有一事禀于殿下。”

“姐姐坐下请讲。”祁盏道。

苏宸兮道:“这些日子,那帮老家亲戚是没完没了,隔几日便会找一些事情。上次小孩子把浅墨姐姐屋里的瓷瓶摔碎了,一些大娘还来妾身屋里翻东西,难道殿下就没被他们如此打扰到?”张浅墨跟着点头。

“倒是没有。这几日本宫病着,竟不知有这事儿。”祁盏其实有些耳闻,只是梅渡锦全都帮着囫囵过去了,她也不好说些什么。

如今苏宸兮都说到她面前了,祁盏看来是不得不管了。

“这样吧,姐姐们若是真的被烦扰到了,就尽可以去同婆母说。若是婆母同意的话,本宫便在外找个庄子,把他们都送出去住。如何?”

那苏宸兮与张浅墨对视一眼,张浅墨微微摇头。

“哟,殿下这是把事情都推到妾身身上了。也是了,若是妾身是当家大夫人,定然不会让下面的姐姐妹妹受到这种委屈。”苏宸兮语气阴阳。

许苒筠刚要张嘴,祁盏便抢道:“那姐姐觉得本宫该如何?”

张浅墨道:“殿下是大夫人,此事也问不着妾身们吧?”

“那你们既嫌殿下管得不对,让你们管你们又不说,合着今日是来找殿下撒气的啊?”许苒筠语气不悦,她不常说话,此时她们一再逼迫祁盏,却是忍无可忍了。

“合着你不是这个府里的?那家的人没有进你的桐香居乱拿东西?如今倒是在殿下面前卖的一手好模样。”苏宸兮语气刻薄。

祁盏抬手,“哎,都是自家姐妹,这是做什么。这样吧,既然姐姐们暂也说不出个什么,那本宫就等姐姐们想出来了,再来找本宫说好了。”

“别————”苏宸兮连忙打住,“若是他们再烦扰到我们,我们真就把他们打出去了。”

“行呀。”祁盏点头甜笑,“姐姐觉得妥,就行呀。”

待她们走后,祁盏对许苒筠道:“苒筠姐姐不必对她们动气的。她们也是没辙了吧。”

“也就是你性子软,被她们这一样对待。我可不想再跟她们演什么和睦了。”许苒筠言语不悦。祁盏只是安抚笑,“没事啦......”

“那今后,我做什么你也别管了。”许苒筠起身,祁盏连忙拉住她,“姐姐别生气......”

“??我怎么会同你生气呀。”许苒筠哭笑不得,“你也不要总觉得是你的事。之后,发生了什么你都别管就好了。”

“姐姐你要做什么呀————”未能喊住许苒筠,她也不执着,转身回书房看起了账本,近日涝灾为难,府里的开支用度祁盏也得注意。

“殿下。”蝶月把冰糖雪梨茶给祁盏端上来。

“嗯~~”祁盏点头拿起茶盏押了口茶。蝶月看祁盏用了茶依旧不走,便问道:“想问什么?可是想问为何我不反驳那两个姨娘?”说话期间,她的双眼依旧盯着账本。

蝶月点头。“若是真放任她们把老家的亲戚打出去,得罪了人,她们也只会早老夫人面前说殿下的不是。毕竟殿下明面上是允了的。”

“那我也不是暗着允了许苒筠做任何事?”祁盏嘴角一扬。

“你是想......让许姨娘出手?那老夫人这边只会责罚殿下没管好人啊。”蝶月不解。祁盏放下账本命人放好。“那不是......风舶要回来了?”

“哎?”蝶月光然大悟。貌似太后身子有恙,故而先回了宫。这边风舶护送也跟着回京了。

“明白了么?行了,风离胥给我说在首饰铺子给我打了好几件首饰作为摔碎的那些玉啊、翠啊还有琉璃的赔罪。”虽知道风离胥也送不了自己喜欢的东西,但她如今为了祁祜和胡言乱语社也不想去违抗风离胥。

祁盏带人出门时,正好赶上风离胥也出门。

她含笑望了一眼风离胥身后的一棠,却没看风离胥。一棠对上她的水眸,一阵阵心悸。

“曜灵。”风离胥唤住她。“往哪儿去?”

“璞灵阁。”祁盏甩下一句话,把帷帽戴好。她说的就是风离胥给她打首饰的店。

风离胥心中窃喜,这是祁盏头次收他给的东西。“那,那你且看看,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之后我都给你弄来————”

祁盏上车时,掀开帷帽转头娇瞪了他一眼,“不用啦!”

车都走了之后,风离胥才收回目光。

“一棠,你方才看到她看我的眼神了么?看到了吧?她也会这样瞪我?也太像撒娇了吧?是不是她喜欢什么我会错意了?还是她想要什么给我暗示了我没理解?哎,她从未这么瞪着我过啊,一棠觉得......”风离胥念叨着侧过脸发觉一棠正意味深长地望着他。

“啊,不是————我这可不是喜欢她!不对,我是说我并不是看她这样就觉得她可爱......就是,就是......”他说着气势弱了下来。“算了,什么都不是。我也不是在乎她高不高兴,与我何干。走吧,进宫了。”

一棠也不接话。回味着祁盏望他的那一眼明眸带笑。

进宫之后,风离胥也不停顿,直奔永禄宫。

“冰儿姑姑。”一棠上前打点给了冰儿一块定银。“还望姑姑给个明示,娘娘叫我家将军来,所谓何事?”

冰儿收了钱,四顾后低声道:“真是你们害死了落常在啊?”

“什么?此话可不敢乱讲的。”一棠按下冰儿的手,“姑姑啊,此事已经真相大白了。”

“娘娘说了————”冰儿嗤鼻,“这些手段也就骗骗太子这样的小毛孩儿吧。”

一棠一愣。想来太后在宫中还有眼线?

“你也别怀疑太后有无在宫中的眼线。此事是太后派人专门来查的。”冰儿看收受了好处,也说了句实话。

风离胥进了永禄宫行礼,太后正襟危坐。

“不知太后回宫,可是身子抱恙?如今可是好些了?”风离胥问。

“你先坐。”太后并不接这茬。

风离胥坐下。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能做如此胆大妄为的事?你不怕被太子他们抓住什么把柄?那咱们一船人都得被你拖下沟里!”太后斥道。

风离胥一听便心知太后定是查出了此事,便也不反驳了。“那此事不是没查到么?娘娘何必如此担惊受怕?”

“那可是差一点点————就查到了吧?你当太子这个孩子真的好骗么?你当皇上好骗么?”太后深知祁祯樾当年是何处境,在当年十分窘迫的处境中也能奋起夺权,他绝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

风离胥喝了口茶,“但现下此事也是停下了不是么?无论娘娘承不承认,臣都安排得天衣无缝了。”

“就算你拉了个替死鬼顶罪,那你能保证你每次都能如此?哀家是不想说破,你去害那个落常在作何?你就算为了陷害那个质子,去害落常在做什么?她也是哀家的人,哀家留着她还有所用————”

话还未说完,风离胥便打断:“她一个人老珠黄的无宠妃子都快被皇上忘了,你留着她能做什么?!娘娘啊,这人不能见东西都要,都收在自己怀中,东西会全部摔了的。”

太后气得颤抖,“那你是为何去拿落常在陷害质子?”

“落常在只是恰好撞上了。”风离胥道:“那日无论是谁,只要合适便会被利用。不然留着做什么?太后,臣除掉那个质子不好么?他是太子的人......”

“他能掀起什么风浪?!”太后怒起,“你只是为了一己私情罢了。”

“不是的。”风离胥不认。“臣除掉那个质子,太子便少了一个能帮他出谋划策之人。娘娘有所不知,那质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太后也不想听,“哀家不想跟你辩驳这些。你如今害了我们一个同盟......”

“她到底算是什么同盟?娘娘若是说想利用宋未春臣还能想得通,你重视这个落常在?”风离胥甚是不解,也不想听。

太后怒道:“你就不管后宫了么?!如今闵贵妃和丽妃最为得宠,咱们只有一个空有美貌的蠢货南嫔还被禁足了————现下你说该如何?!”

一听南嫔禁足,风离胥就一阵怒气。“是了,南嫔还在禁足。”

莫名这一句,太后就明了了大半分。“你是在怪罪哀家......让若瓷没了孩子吧?借此报复哀家?”

风离胥起身拱手,“臣不敢。”

“无论你信不信此事无哀家无关。”若是风离胥已然信了,那太后再怎么解释也无用。

所谓百口莫辩只在于听的人罢了。

“臣只有一问。臣此事自认为做的不漏滴水,为何太后还是能查清?”风离胥跪下问。

太后叹气,“你这是怀疑哀家在你身边安排人了?告诉你也无妨,是你身边的人指点的。”

“敢问何人?”

真是胆大!!

“一个叫公孙的。”太后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跟风离胥现下跟撕破脸无异,也不必顾忌他身边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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