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东西不见了

是夜,乌漠兰的屋中挑着灯,没有打算入睡的意思。

只见阿宁拿着一个小木盒子走了进来,小声说道。

“公主,东西拿来了。”

只见她将那木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到了书案上,却没有打开。

而是收回手去,安静的站在一旁,等着乌漠兰的指示。

乌漠兰只瞟了一眼,就继续看着手里的书,缓缓说道。

“给拂衣看过了?她怎么说?”

阿宁闻言一本正经道。

“看过了,拂衣说,这种蛊毒名叫血红,确实是出自巫族之手,算是巫族中比较厉害的蛊毒。

这种蛊毒的制作方法极其繁琐,也从没有人教过她,不过她曾经见过素和收集了各种植物性的草本虫来制作此毒。

而此种蛊毒一旦进入体内是绝对不可能去除干净的。

它只会慢慢地流入到人的血液之中,改变身体中血液的流动走向。

身体里最基本的东西都被改变了,人自然而然也就活不成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连验尸者都查不出人是怎么死的。

拂衣还说,这样的毒整个巫族只有两个人会做,一个是素和大师,而另一个人比较神秘,她从来没见过。

不过,这个蛊毒虽然是巫族人的,也只有这一个名字,可是这二人做出来的最终效果却是大相径庭的。

她只知道其中一种比较神奇的,到现在她也都还记忆深刻。

那就是在人死后没几天,尸体的身上就会慢慢的生出一株又一株的曼陀罗。

花开不败,永不凋零,邪性得很。”

花开不败的曼陀罗!

那不就是她在死后看到的场景吗。

一株紫色曼陀罗破体而出,周遭缠着细小的藤蔓,画面诡异。

“拂衣没说这种血红是出自素和大师,还是那个神秘人之手吗?”

阿宁闻言却是摇摇头说道。

“拂衣也不知道,这些都是她冒着风险打听到的。

巫族人从来没拿她当过自己人,所有的事情从来都是高兴就说,不高兴就不说。

所以,拂衣并不知道这一种邪性的血红究竟是出自谁之手。”

阿宁说完这话,对面的乌漠兰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

原本放在书本上的手渐渐地捂紧拳头,神色严肃的思索着什么。

看来,她的猜测果然是对的。

上一世她的死的确是巫族人的手笔。

再加上塞桑的真实身份,她大概可以断定,上一世巫族人绝对是寻到了塞桑。

二者联合起来,致她于死地!

而这一世,她们也一定会再次找到。

从将这些事情联系到一起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只想着阻止巫族人与塞桑相认是根本无济于事的。

因为塞桑身上的那个印记实在是太明显了,或许那日她落水的时候就有人看到了也说不定。

所以这个消息总有一天会暴露出去,而巫族人也总有一天会找到她的。

唯一的方法就是她赶在巫族人找到塞桑之前,将人处理掉。

可这样做法风险太大,她不敢保证自己可以名正言顺的杀了塞桑。

况且,她现在只知道日后塞桑很有可能会和巫族人联手除掉自己。

但是并不知道巫族人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后手留给自己。

若是自己早早地就将他们的一条路给断掉了,那等着自己的将是未知的危险。

乌漠兰眼睛一直在看着手上的那本兵书,突然她扫到了上面的一行字。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此时的她就像是突然开了窍一般,眉眼之间的紧张感瞬间就消散了。

对啊,现在巫族人以为自己在暗,而她在明不是吗 。

那她就来个出其不意,以静制动。

而塞桑就是她的诱饵,她只需坐等着引蛇出洞就成了。

‘咚咚咚’

乌漠兰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收了收思绪,应了声。

“进。”

只见那扇木门被推了开来,秦时迈着大步走了进来。

“主子,安康院儿那边已经开始了,您现在就过去吗?”

乌漠兰闻言勾了勾唇角。

“去,怎么不去。”

说罢,只见她站起身来,朝着阿宁说道。

“拿着东西,今日我们就去那安康院闹上一闹。”

“是!”

阿宁闻言,又将桌案上的木箱拿了下来,跟着乌漠兰一道走了出去。

而此时的安康院也是灯火通明的,前厅没一丝夜幕降临大家要休息的样子。

可与前者不一样的是,乌漠兰的院里静的出奇,而后者则是乱的出奇。

“找到了吗?”

只见老夫人焦急的看着面前站着的刘姑姑,大声问道。

而刘姑姑却是低着个头,抬着眼睛害怕的说道。

“没有,奴婢都找遍了,可就是找不到!”

老夫人闻言却是将手边上的一只茶杯摔了下去,高声喝道。

“你个蠢材!怎么叫你放个东西都能丢!

那东西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你难道是不知道吗?

不好好收好,是等着看老身我被你气死吗!”

只见老夫人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喘的不行,一旁的小丫鬟赶紧上前来为老夫人端茶倒水,顺着背。

“老夫人别着急,说不定刘姑姑是落在什么地方一时间忘了,要不我在陪着刘姑姑去找找?”

那刘姑姑闻言却是丝毫没有理会这小丫鬟的情谊,赶忙说到。

“绝对不可能的,老夫人还没到用那东西的时候,奴婢又怎么敢乱动。

除了今日给秋姨娘分蛊毒时拿出来过,其余的时候奴婢是绝对不会拿出来,”

等等,秋姨娘,对,她只带着秋姨娘去过。

虽然没有让秋姨娘进去,可能怀疑的就只有她了!

于是,刘姑姑当时就改口道。

“老夫人,您别怪我多嘴,您说会不会是秋姨娘贪心,将剩下的也拿去了?”

刘姑姑本以为说完这些便可以引起老夫人的重视,可没成想老夫人偏心偏的实在是太严重了。

听完这句话的第一时间就将手里的茶壶又给摔了出来。

若是说方才茶杯中的水已经不怎么热了,那这茶壶中的水却是实打实的开水。

只见一整个浇在了刘姑姑的腿上,烫的她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只见她捂着自己的腿,疼的眼泪都下来了。

可上头的老夫人却是对着她这个忠仆没有一丝的怜悯,反而是继续斥责道。

“秋妗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就算她贪心,也该知道轻重缓急。

白天的时候我就同她说了,余下的毒是我用来对付乌拉善的,所以她绝对不可能自私的偷走!

事到如今你反倒是将事情扯到妗儿身上来了,难道这不就是被逼急了才说出来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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