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诺娃姐是提前付款了对吧？”鸢与两人面面相觑，完全没从诺娃被掳掠走的震惊中缓过神来，“这桌自助餐可不便宜啊……”
“不用担心，”服务生凑了过来，弯腰行礼，“诺娃小姐的确先行为此桌买单了，几位可以放心享用。”
鸢就像如水鱼儿般顿时活跃了起来：“好！那就可以放心吃啦！”当即就有女孩举起小手来砸鸢的盘，努力大声喊：“小菲吃饱啦！申请出去玩！”
想到外面混乱的酒吧，蒂赶紧拉住尝试跳下椅子的女孩：“这里不能乱跑，小菲只能在房间里玩哦。”
“那还是坐着吧。”女孩嘟嘴，无奈地撑头。蒂向女孩那边推过一杯果汁，也许是向她表达限制她不能到处跑的歉意吧？不过显然这并没有缓解多少女孩的失落，女孩双手捧着杯子喝下两口果汁，便趴在桌上无精打采。
“话说……”鸢的目光被女孩吸引，甚至都没看着诺瓦娜说话，“我能戳戳这孩子的脸吗？”
“你问她啊。”诺瓦娜吃下一截香肠，很自然地回了一句，“她又没睡着，况且你要戳的是她又不是我。”
“可以哦。”女孩抬起头来，跳下椅子，一路小跑来到鸢身旁，又爬上之前诺娃坐的椅子上坐好，“鸢姐姐有点特别，让小菲感觉有些熟悉。”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啦！”鸢迫不及待地上手戳起女孩的脸，一脸满足。
“是呀，鸢姐姐的眼睛很熟悉。”女孩的这句话引起了诺瓦娜的注意，“感觉跟鸢姐姐很熟悉，是很要好的老朋友，但是又记不起来很多事情……”
鸢楞了一下，立马瞟了一眼诺瓦娜和蒂，注意到诺瓦娜一直盯着这边的时候，鸢明显慌乱了起来：“哪……哪有的事嘛，只是之前偶尔碰得到沃伦斯，就能见到你而已……”
“不清楚……小菲不记得了……”女孩闭上眼睛，苦恼地皱眉，“明明感觉挺重要的，但就是想不起来了……”
“那就不想了嘛。”鸢把女孩揽入怀里，温柔地环抱她，“大家都是活在当下的，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抱住痛苦的过去除了伤害自己，没有任何意义。”
诺瓦娜盯鸢的眼神更加尖锐了。这家伙，跟小菲……不，应该跟这个女孩的关系肯定不一般！绝对有问题！一定要找个机会详细了解才行！
之前她跟老板聊得有来有回，像老友相聚一样熟悉彼此，还能开从钟塔摔下去这种外人看起来如此恐怖的玩笑……现在又被小菲说“非常熟悉”、“感觉很重要”，而且她甚至知道之前是沃伦斯姐姐照料她……
“小菲还是很可爱啊，真是羡慕你们能一直跟她在一起。”鸢松开女孩，揉搓女孩圆嫩的小脸，“要不，借小菲我玩两周？不对，是让我陪小菲玩两周？”
“不行。”蒂的态度很坚决，似乎她也察觉到女孩和鸢的关系不一般，抢在诺瓦娜前面先拒绝了鸢的请求，“小菲还是呆在我们身边比较安全些。”
“我有这么危险嘛……”鸢都不想吐槽这个拒绝理由了，“不愿意借就不借嘛，说这样奇怪的话，搞得我的形象很差一样。”
“倒不是鸢学姐危险，”蒂歪头一笑，“是小菲危险哦。”
这次连女孩都扭头回来看向蒂，一脸不解了。什么玩意？一个小女孩能有什么危险的？况且她还这么听话懂事，还这么可爱体贴，还这么……
“你要是说她会‘暴走’的话，我是知道的哦。”鸢抬手，将女孩从旁边的椅子上抱到自己大腿上，彻底环抱住她，“而且关于她的‘暴走’，可能我知道的比你们还多呢。”
“不是这个哦。”蒂摇摇脑袋，脸上神秘的微笑更上扬了一分，“是因为她难伺候哦。”
“小菲才没有难伺候呢！”女孩慌忙为自己辩解，着急却无处使力而两只小手乱挥的慌乱样子着实可爱，“小菲很听话的！很多事情能自己做不用麻烦姐姐！还能帮姐姐做一些事情！还能卖萌治愈姐姐……”
哇，好拼啊，她居然知道自己很可爱，卖萌的时候很能治愈人啊……诺瓦娜歪头微笑，继续看向蒂，看她咋把这事说黄咯。
“表面上小菲是很听话乖巧、礼貌懂事、独立自主，但是嘛……”蒂话锋一转，用插着半块番茄的叉子指向女孩，似乎法官向犯人宣判，“小菲最大的问题，其实是太过让人沉迷了！”
这回连诺瓦娜都听傻了。这算是什么让人拒绝带她的理由？难道不是变相地夸奖女孩吗？真的假的？蒂是不是词穷了，憋不出东西了，才这么无厘头地说下来了？
“要是鸢学姐真的带小菲一段时间，鸢学姐就会不思进取、不想训练，只想着跟小菲腻在一起了！”蒂义正严词地胡说八道，甚至诺瓦娜感觉蒂这是说出了她自己这段时间带女孩的变化，“鸢学姐会退步的！会耽误鸢学姐的前程！”
诺瓦娜无奈捂脸低头。这也能瞎说，也是真的服了蒂了。而且你一开始不是说“难伺候”的吗？怎么又转到“会让人沉迷导致退步”了？这样逻辑漏洞百出的说辞完全行不通的吧……
“说得有道理，那小菲我就不借了。”鸢一本正经地接话。
喂喂喂！还真不借了？这也行？怎么看怎么不对吧？真的假的？难道我才是最不正常的那个？诺瓦娜看向女孩，这番被锐评后，女孩会怎么思考自己对身边人的影响啊？
“看来小菲后面不能经常卖萌了……”女孩单手托腮，低声细语，若有所思，“还会影响到姐姐们的进步……”
喂喂，你还真信了蒂说的那一套啊？你卖萌除了治愈大家的心灵，是真做不到使人堕落的啊喂……诺瓦娜彻底凌乱，开始怀疑自己的思路。到底是自己不合群，还是她们这个群体太特殊自己完全没法跟上她们的节奏？
“后面不好借的话……”鸢将鼻尖怼到女孩的脸蛋上，轻柔的蹭来蹭去，“那要趁着这个时候使劲吸萌萌能量才行啊！”
“慢点啊！鸢姐姐搞得好痒啊！”女孩稍微挣扎，发现完全是徒劳，便放弃了挣扎，改用语言求救，“诺瓦娜姐姐，蒂姐姐救我！”
诺瓦娜笑着两手一摊：“她抱得太紧啦，救不了小菲呢。抱歉啦，诺瓦娜姐姐也无能为力呢。”蒂则低头喝果汁，直接假装无事发生。
“嘿嘿！可爱的小菲，生来就是要被姐姐吃掉的呀！”鸢更加放肆了，直接得寸进尺上嘴嘬两口女孩的脸蛋，“比汤圆都要圆嫩可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