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不得理解

唐合子与东军掏出声色不同的哨子,顿时哨声大作,大量发烟罐被发射在战场,不一会便烟雾重重一片混乱。

义仲在烟中狠厉骂道:“真是狗胆!杀了他们!”

阿斗思绪凌乱后背发凉,他知道他还是如此做了,为了达成那似乎似有似无的道理,将所有信任他的人逼上战场。

在烟中争斗,枪弩迸发,刀光剑影,敌人从树林中蜂拥而出,人数虽多,但战场迷雾重重,大部分的敌人一出现便被包围截杀。

义仲身边跟着的两个重装武者却没有动作,不一会义仲见烟雾中自己的人马有去无回,打杀之音从四面八方愈加接近,立即向后扑通一声跪在重装武者跟前,哀求道:“这咸军真是狗胆!求求两位大人快快出手!”

黑影扫过,原来是一条鞭腿踢在义仲脸上,将他牙齿打碎两颗,重装武者用西欧口音怒骂:“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回去之后我必要好好鞭打你!”

“行了莱达,我们还要留着他的脸面筹集奴隶。”

“是的,皮克……哈哈哈哈!回去之后我要好好调教他们。”

张狂的莱达与皮克并非蛮勇,冲刺出去之后立即就有弩箭招呼向他们,只见这些弹矢全都停泄截断,咸军早知此类变故,有人在烟中疾呼。

“伪从剑!”

咸军人马好是生气,只得用哨声在战场中传达撤退的命令,不过正在与敌缠斗的人如何撤退?当即被莱达与皮克联手斩杀数人,活生生开辟出一条安全通道来。

哨声顿时诧异地消失,随后无力地再次响起,却是:“我被劫持。”的信息。

莱达与皮克已听出哨声在指挥,出手便是直指东军的方向,东军再善战也只有被擒住的份,咸军众人收手各自撤退,准备等待对方提出条件,没等烟雾散开,又听见哨声。

“别管我了,干掉他们。”“别管我了,干掉他们。”

“不好了!”阿斗心想着气急冲冲,这伪从剑眼下只有他能处理,若是见死不救,自己真当是猪狗不如!

众人见阿斗手持真剑突然冲进烟雾,不稍便从烟雾中冲出袭向挟持东军的皮克。莱达见状凭借铠甲顶撞封锁剑路,只听见皮克惊叫一声,原来东军虽双手被挟持,仍回头用人头撞击皮克的铁头盔,重击之下让皮克眩晕脱手,一时险象环生仍是逃脱出来。

可人头怎撞得过铁头,东军此时也是双手负伤,更是头破血流几乎站不稳。

“军师快走!”东军忠心耿耿不忘提醒道,一头扎进烟雾逃离而去。

阿斗却是不走了,皮克气愤地看着东军消失在烟中,骑士剑拔出便往阿斗头颅斩去,顿时两人合击,似乎就要将蓝衣阿斗斩杀!

只见阿斗左手手掌掐住一颗神秘木球,手背照射,顿时一股无形冲击攻击二人,阿斗也是第一次见到这颗木球发挥作用,只见那一层虚伪的防护场泛着银光就此褪去,连带着两人被击退数步。

骑士仍然重型,却没有了神力,人与人在这一刻得以平等对抗,阿斗更快一步掏出榴弹发射筒往皮克脚下射去,下一秒皮克便在火光中粉身碎骨。

“啊!”莱达狂怒,身后双管霰弹祭出发射,碰碰两声将阿斗击倒在地。

莱达还想冲上前再剁两剑,只是烟雾中唐合子已经赶来,手中弩箭在近距离发射,立即打穿莱达后背,哨声响起,稍有冷却的战场再次沸腾。

马车漫漫前行,战后的咸军驮着战利品不知去向何方。

阿斗醒来发觉已经被包扎完毕,唐合子坐在一旁,皱眉看着不远处一些咸军兵士耍弄被驼在马背上的义仲,此叛徒如今鼻青脸肿好是凄惨。

“我没有死?”阿斗迷茫地问。

“你倒是运气好,最致命的那颗弹头被你胸口的寻剑者手册挡住,其他都不严重。”唐合子坐在板车上答道,旁边还坐着的是包扎了头部,面容却略微有些冷酷的东军。

“是么……”阿斗掏掏胸口,发现父亲阿贝留下的信件也不见了,便知道了在场的人在想些什么。

他沉默一会,终于坦白:“没错,我是灭邪盾之人。”

却没人回应。

“现在,我们在向什么方向前进。”阿斗有些艰难地坐起,尴尬地笑着问。

“咸军现在要前往北道,会把收获转换成物资,走海路运回世界壁垒。”东军抬头不知在看些什么,只是甩手把一个包裹丢在路面上,又不知道在向谁说,只是语气无情:“咸军属于世界壁垒。”

唐合子转过头去亦是无言,阿斗也明白这就是最好的结果,手有些哆嗦,想说些什么也说不出来。

刚才一番交战,咸军也有伤亡,全然是看在这十年的相处下才没有与自己撕破脸皮。阿斗搀扶着从行走中的板车上跳下,咧崴几步,就此和咸军别过,咸军兵士无一人回头看他。

经过驮着义仲的马匹,阿斗连忙蹒跚跟上,对着义仲好声好气问:“东道义仲,民兵可有被拦截?水兵可有被拦截?”

义仲只是呜咽,说不出话,见到阿斗这幅寒酸样更不由笑出来,随即又哭又笑:“太迟了、太迟了!”

阿斗就要跟不上马匹脚步,他大喊:“民兵可有被拦截!水兵可有被拦截!”

“民兵可有被拦截!水兵可有被拦截!”“民兵可有被拦截!水兵可有被拦截!”

或许是义仲还有那么点良心,他提了口不知哪来的中气高呼:“惠州!河源!”

“惠州!河源!”

“好,好!”阿斗连忙向地上的包裹走去,身不由己踉跄一步摔倒,灰尘也不及拍,捡了根木棍拄着艰难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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