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

认识,第一封信

从没想过,这样非议可思的事也会发生在我的身上,二十年前,我竟然收到了一封来自二十年前的信,这封信更是来自远隔半个地球的英国,我该感谢老天爷的眷顾吗。

我们两个通了几次的信,从开始的试探,到最后的坦诚相待,起码我认为是这样。为了取得对方的信任,或者证明自己不是疯子,我给他寄过三份我认为足够权威的报纸,《人民日报》、《生活报》和《China Daily》。他也给我寄过《卫报》作为他所处时间的证明,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种改版以前的黑白的大开型的英国报纸,上面甚至因为没有电脑排版而错字连篇。

1988年,我对二十年前的英国人过着怎样的生活毫无概念,说不好奇绝对是骗人。在他寄来的一张张材质奇特的信纸上,记录着就像仙女舞蹈一样的字体,我从没见过如此优雅的英文,不同于现在呆板生硬的铅字,写在厚厚的微带着褶皱的发黄的纸张上,单纯这一点就足够让我产生保留这位神奇笔友的强烈欲&望。

尊敬的斯内普先生:

你好,我想鉴于您只有二十八岁,实在是不应该被人称作叔叔。但回过头来想一想,如果你生活在现在,我恐怕真的要叫你叔叔了。说到这里,我忽然产生了一个有趣的想法,如果我现在到英国去,找到现在的你,并拍下照片给你寄过去,天哪,这简直太刺激了。但,我要征得你的同意,我可不想被未来的你扫地出门,或者送到精神病院去。

对了,那个包裹里的东西你就留下吧。那是一对青铜葫芦,里面放的是耳鼠的肉和白咎树汁。葫芦肚子上有字,一个写着耳鼠,另一个写的是白咎。他们都有自己的药用价值,耳鼠的肉有解毒的作用,如果你食物中毒了,或者有什么有毒金属影响了你的健康,它都可以帮助你。其实它能够解决更大的问题,但我想你不会用到的。用的时候一定要直接食用,千万不要把它弄熟了。

对于白咎树汁,它虽然看起来颜色不好,黏糊糊的,但其实很好喝。而且特别的充饥,喝上一大口,一般的情况可以让你三天不用吃饭,同时它还能让你的心情愉快,虽然听起来像毒品或者某些药品,但我保证它没有一点副作用,纯天然的。关于那对葫芦,恩,最后要说的是它的打开方法,不要用手直接打开它,上面的蜂蜡会迸出来伤害到你的,最好用点什么器具。

恩,我觉得咱们两个人的缘分巧的可以记录在人类的历史上,坦白说,我觉得你绝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英国人,虽然我不太了解二十年前英国人是怎么生活的。可是,我有种感觉你就好像来自遥远国度的王室贵族一样,写着像花朵一样的字体,用着比家族族谱还有古老的纸张。我并没有怀疑你,或者是不相信的意思,真的。因为,在我生活的这个时代,两个人见面或者是听到对方的声音都太简单了,只要网络、电话就可以跑遍全球。但是你和我恐怕永远都无法真正的见到对方,我只能凭你寄来的这一封封信来猜测,你的性格,你的生活,你习惯抽什么牌子的烟,一般听什么类型的音乐,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等等。这确实有点难度。说真的,你让我感到,我真的是在和一位王子通信。

就让我抛砖引玉,说说我自己吧。就我现在干的这点子营生来说,也真的没什么好说的。我的职业是典型的中国式的,也没什么成就可言,混口饭吃罢了。我这个人很随意,说白了也就是马马虎虎大大咧咧的,也没什么可说的,是个最普通不过的标准中国人,我很乐意回答你关于未来的问题,只要是你想知道的事,我都会尽力去弄清楚。

二十年后的社会和你们那时候已经大大的不同了,电脑,这个神奇东西几乎左右了人类的全部生活。我相信等你的孩子长的和你现在一样大的时候,你就会为了让他缩短上网时间而烦恼了。祝你快乐,再见。

你的

张五斗

我合上了信,打开了灯。窗口的铃铛来回的响,这信写的是越来越长了,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到了晚上。

斯内普坐在他那张黑褐色的橡木办公桌后边,长久以来精确的制作各种复杂魔药的修长手指左右摩挲着扶手上雕刻的贝壳图案。连续几个星期来,凭空而来的信封每次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办公桌的左前方。他怀疑过这是某种黑魔法的产物,是用来诱惑某个脑壳空空的格来芬多的。但可惜的是,那些信件上毫无魔法波动,然而作为经历过很多风浪并且通晓黑魔法的一个巫师来说,他也找不出可供信件来来往往的任何魔法渠道。

斯内普一字一句的阅读着,刚刚‘寄’过来的信,这位穿越时空才能联系到的中国人还真是啰嗦。他站起身,来到自己的柜子面前,打开最上面的柜门,拿出了一直摆在里面的那对双球状物。教授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原来这个东西叫做葫芦。他又拿起信,对照了一下纹样,看来密密麻麻复杂的那个是他说的‘耳鼠’,那另一个自然是‘白咎’了。

教授听从了信中的警告,没有用手直接去掰葫芦嘴上的蜂蜡,而是拿了个切魔药的小刀打算把葫芦上的小盖子撬开。小刀在葫芦口的蜂蜡转了一圈,忽然间里面的东西打破了一直以来保持的平静,争先恐后的**起来。‘砰’的一声响,小盖子被喷了出去。葫芦里面黑黝黝的一片,斯内普低头闻了闻,一股子生肉的血腥味而且还有点腐烂的酸味扑鼻而来。

也许这是某种东方的特制食物,斯内普撇了撇一直紧紧抿着的嘴角,又打开了另一瓶,这次是**,有股子甜腻的味道,这让魔药教授想起了霍格沃茨中以甜食著称的另一位巫师。他现在还没有尝试这种据说能够充饥的**的打算。

重新回到了办公桌前,坐下。斯内普为信中对自己的猜测和臆想皱了皱眉头,一个麻瓜。如果他真的知道和他通信的不是一个普通的英国男人,而是一个狠毒的、阴暗的、身负恶名的黑巫师的话,他恐怕早就把手里的信像鼻涕虫一样扔出去了,之后恐怕还要用消毒的手帕擦擦手。

斯内普对麻瓜的社会或者技术的发展毫无兴趣,在他的眼中那些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普通人只有依靠这些,才能安全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二十年之后的未来,斯内普不是不关心,他很想知道,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会不会回来,整个魔法世界最后还剩下什么,而他自己是不是还活着。可惜的是,这封信另一头通着的只是一个麻瓜,他什么也不会知道。

斯内普终于放下了手中被自己握了整整一个下午的信件,从旁边的羊皮纸堆里拿出了一张新的,右手抽出了墨水瓶里的羽毛笔,开始回信。

尊敬的张先生:

我很感激你把那个成为葫芦的东西留在了我这里,这很大程度上免去了我去邮局的麻烦。对于你提到的那些药效,很遗憾,我还没有时间去实践它们。如果可能的话,我会把那些东西的效果告诉你的。

同样值得惋惜的是,你对我的猜测是错误的,我和王室这两个字,挨不上边。恐怕你和王室通信的希望要就此破灭了。另外,不要去打算见到未来的我,如果你的理智允许你很好的听从别人的劝导的话,不要去试图打扰‘我’。那件事的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当然,我住的地方远在英国,为了一个单纯玩笑的目的,远渡重洋,这也不是个值得赞扬的决定。

如果可能的话,请告诉我英国二十年来发生的事,我是指大事像战争、政阁交替等,或者是和伤亡有关的袭击事件,请尽可能的详细,只要有人死去或者莫名其妙的受伤的都算。这对我很重要。再见。

你的

西佛勒斯?斯内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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