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火灵芝的药性太强，凤凰结了几天命，半夜里忽然哀鸣，把陶小七吓醒。
顾玄笙在一旁平静道：“没什么大事，临盆了。”
临盆？
这个词用在凤凰身上，总有些奇怪，让陶小七有瞬间的走神。
凤凰重新结出的生命，还会是二师兄吗？
她总以为凤凰把灰烬吞进去了，总也该从口中吐出个人出来，谁知道它竟然直接像生孩子一样，临盆了。
陶小七不知道鸟生孩子是什么样的，她也没养过宠物，就记得人类生孩子是如何的。
要开指，在旁边安抚着产妇的情绪。
凤凰身上怀了蛋，多少带着母性，所以把凰火收得干干净净，陶小七可以学着电视里产婆安慰产妇的样子，抓住了凤凰翅膀，结巴而又坚定得说道：“呼……呼气……吸气……用力……”
顾玄笙无言看着她。
她能开口说话，总是好的。
凤凰的翅膀扑了扑，陶小七又觉自己可能握错了，放开它的翅膀，又握住它一边的爪子：“别……别紧张……抓……紧我”
其实最紧张的人只有她。
看她慌慌张张的样子，倒有些像从前了。
顾玄笙也不打断，默默得喂给凤凰火灵芝。
陶小七看着凤凰那巨大的肚子，找半天也不知道洞在哪里，有些担心宋尔辞憋死在里面，紧张道：“是不是，要压肚子帮忙？或者，剖腹产？”
她因为着急，话说得越发顺畅。
顾玄笙又喂了个火灵芝，看了眼被折腾到没力气的凤凰，解释道：“不用，它能生。”
“那，不用准备热水，剪刀吗？”
“不用。”
陶小七有些怀疑。
顾玄笙虽然一把年纪了，但他哪里有接生的经验，而且这里又没电视手机，他更没看过了。
也不可能研究这些书籍。
陶小七坚持道：“可是，他们说，生孩子，要剪刀和热水。”
“热水是用来擦血迹，剪刀拿来剪脐带。”顾玄笙只觉陶小七关心则乱，所以才会连基本的东西都忘了，耐心提醒：“凤凰不会流血，而且它生的，是蛋，没有脐带。”
陶小七：……
是蛋啊。
鸟是卵生动物来着。
“二师兄……之前，也是卵生的？就是，他从前，也是从蛋壳里……出来的吗？”
顾玄笙没见过，但也回答了她：“应该是。”
凤凰又哀鸣了一声。
陶小七赶紧又回到了原点：“呼气，吸气，呼气……”
凤凰：……
感觉它被自己无语到了。
陶小七摸着它的头安抚着，看到它底下隐隐有红色的东西露出头来。
她终于笑了下：“看……看见了，蛋……”
顾玄笙应了声：“嗯。”
陶小七将凤凰的爪子握得更紧：“凤凰，加油，再……用力一点……一鼓作气！”
她明明也没什么生孩子的经验，倒是把自己印象里的经验全用到凤凰身上了。
凤凰呜咽着，大抵上听烦了自己生蛋的时候，身边还有人絮叨，格外用力。
在感受到自己的肚子有东西的时候，它又用力攒足劲，一个鸵鸟蛋一样大小的红色鸟蛋，出现在了眼前。
陶小七惊喜道：“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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