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四川之行 前篇

霍思思告诉我,吴邪给霍家递了拜帖,她奶奶约了人,三天后在新月饭店见面。

“大小姐,你一定要带上我啊。”我给霍思思递过一盏茶,谄媚道。

“本小姐哪里有那么大能力带上你啊。”霍思思吹了吹上面飘着的茶沫子,漫不经心的说。“解雨臣不是也去吗?你怎么不去求他。事到临头想起我来了。”

听了这话,我就算脸皮再厚,多少也有点挂不住。回了解家,我算是解放了天性,没有了霍氏特训,不用担心穿帮,不免有些忘乎所以,冷落了霍思思一个星期。要不是她约我出来,我恐怕还在哪个犄角旮旯里。

“小生在这里向姑娘赔罪。”说着作了一个揖,看霍思思不为所动,遂上前再作揖,“小生赔罪。”

新月饭店是个戏院改的饭店,厅有两层,下面一层是散座,上面一层是雅座,中间镂空两层的层高,戏台在中间。如今戏台已经被清空了,上面在布置拍卖会的东西。

“思思,你给我安排个雅间就行了,咱犯不上见家长。”我抱着栏杆不撒手,霍思思多少顾及点形象,没有上手拉我。

“你以为我是谁,还给你定个雅间。”霍思思见我一副赖皮样,气不打一处来。“新月饭店的雅间那是你想定就能订的?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快点跟我进去。”

我和霍思思就这么焦灼不下,一个拉着栏杆死活不放,一个站在一旁气的想跺脚。

陪我们上来的伙计早被霍思思支开,也不知道其它雅间有没有人,目前来说还没人探出头来看我们的笑话。

“来了来了。”就在霍思思终于忍无可忍,磨拳擦掌准备亲自将人拎进去的时候,我眼尖的看到主角团进门了,确切地说,我看见了胖子。

胖子的西服,料子好坏暂且不论,整整小了一个尺寸就显得有些喜感。胖子这人,最多算是微胖,一看就很结实的样子,长的还算浓眉大眼,但脖子上亮黄色的领带,像根油条似的。怎么看怎么喜感。

吴邪和张起灵没什么好说的,你就把“气质清冷”、“面如润玉”、“公子无双”、“斯文败类”对号入座就好了。

紧随三人组的是身着骚粉衬衫的解雨臣,可以说整个大厅在胖子的明黄领带和解雨臣的骚粉衬衫的装点下,愈发贵气。

霍思思看着下面吴邪和解雨臣“深情对视”,笑得“一脸□□”,两人之间就差一句“这个妹妹我认得”。

霍思思瞬间炸毛,握着我胳膊的手一直使劲,为了不被发现,我掐着嗓子,轻声说:“姑奶奶,要断了。”

霍思思嘴里嘀嘀咕咕,我大着胆子凑过去,听见的是:“一入盗笔终不悔,挚爱瓶邪永相随。高举瓶邪大旗,哥嫂百年好合。”之类的。

解雨臣上了电梯,我怕跟他见面,趁着霍思思还沉浸在瓶邪cp中,我退到拐角的楼梯处。等霍思思回过神,跟下电梯的解雨臣打完招呼,跺了跺脚一个人转身进了包厢。

他们三人被跑堂伙计带到靠窗的位置,我正大光明的坐在他们身后的位置,我算是明白了,越是这种场合,你越是正大光明才不会引人注意。

一坐下就听见胖子这不着调的开腔“吴邪,你跟他怎么回事?一见钟情?”

我手头是没茶,要不我能当场表演一个人体喷泉。

三人坐下了也不闲着,胖子先是吐槽了八百一壶的茶水,又从新月饭店聊到古董行情,从拍卖会聊到琉璃孙,最后来了一个人,说霍老太太请三位上去。

我磕着免费的瓜子,我估计那伙计见我跟霍思思一起进来,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坐在下面,没有过来让我点茶水。

我就磕着瓜子,眼珠子乱转打量着来往宾客。过了会儿一个人过来,对我说解当家让我上去。

我手里的瓜子掉在桌子上,哗啦一声。

进了雅间,我露出职业微笑,“好巧啊表哥。”

解雨臣像是想起什么高兴事,笑得也挺明媚。“是挺巧的。”

坐在二楼的雅间,才发现这个位置正对着三人组在大厅的位置,要不然怎么能发现我呢。我暗自后悔,这次失策了。

解雨臣翻着本次拍卖会的手册,我也只好随遇而安。等了好久,下面紧锣密鼓,安排妥当,台中央放着一个玻璃柜,里面就是一枚玉玺。

旗袍女开始说话:“各位老板,现在开始走货,您们瞧好了,拍不着可就没下回来。”

说着一个手臂比我大腿还粗的伙计,用竹竿挑着玻璃柜递到二楼雅间的窗口,挨个展示。到了我们这边,柜子里的是鲁殇王的鬼玺,但没了配套的鬼头扳指。

展示完了,又开始分铃铛,解雨臣让我替他拿了铃铛。

分完铃铛,一盏小灯笼出现,现场一片哗然,我目送着它进入斜对面的包厢。眼睁睁看着吴邪接了过去。解雨臣都替吴邪鼓了鼓掌。

我心想,在新月饭店点天灯的不少,恐怕点了天灯还能毫发无伤的也就长沙吴家小太爷,吴邪了。

解雨臣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哥挺厉害的。”

我心说,这才哪儿到哪儿,今天小三爷有张起灵和胖子,一会儿连场子都给你掀喽。

“一会儿我让瞎子把你送回去,这两天你老实在家,听话啊。”解雨臣跟糊弄小孩似的,说完给黑瞎子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新月饭店接人。

我一听就慌了,“表哥啊,我哥……”

“别担心他,不是还有我在嘛。”解雨臣好生安慰到。

不是啊,我不是担心吴邪啊,我就是想看戏,我能有什么错。只好哭丧着个脸,坐在一旁,心里默默祈祷,黑瞎子你眼神不好,路上注意安全,最好走路过来。

大家伙看人点了天灯,那价钱一个比一个高,我听的都热血沸腾。

价钱跟孙悟空的筋斗云似的,一下子高的没影。我一会儿看看旗袍女,一会儿看看大门,就怕黑瞎子早来。

又过了一刻钟,旗袍女突然喝了起来,指着楼上雅间,边上的伙计立即朝一个方向冲去。四处惊呼一片,就见张起灵从二楼的廊台直接跳下去。我身边的解雨臣闪电般掠过,单手撑着栏杆,也翻了下去。

我冲到窗子那边,探出半个身子,就看见胖子抄起了一只凳子,一脚踹倒了屏风就朝进来的伙计扑了过去。

那边闹得不可开交,楼下张起灵和解雨臣面对面,张起灵瞬间出手,掐住解雨臣的脖子一使劲,将人摁在地上起不来。

而后敲碎了玻璃柜子,拿出里面的玉玺,此时吴邪和胖子也从楼上下来。解雨臣捂住脖子从地上爬起来,咳嗽了两声。

我从包厢溜出来,打算跟上去。我下去的时候,解雨臣一边咳嗽,一边笑着给吴邪递了张名片:“我不拦着你们,给你们个联系方式,什么时候销赃,打我电话。”

就一个门,我看是躲不过解雨臣了,一咬牙,低吼一声“快跑啊。”憋足劲朝吴邪冲过去,拉着人往外跑。

解雨臣看我冲过去,脸上没了笑意,屋漏偏逢连阴雨,黑瞎子一脚踏进新月饭店的大门。

“瞎子,抓住吴康!”

黑瞎子听到,下意识的一个擒拿手过来,吴邪急忙护住我,张起灵一脚踹在瞎子腿上。

“瞎子,当家的受伤了,不用管我。”我边说边拉着吴邪狂奔。

出了饭店门口,外面站满了人,都是伙计和保安,吴邪拿出玉玺,作势要砸,他们都让开一条路,于是夺路而逃。

跑了几条街,我是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喘着粗气,脚都软了,但后面还可以看到有人跟着。胖子说,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黑吃黑呢。

吴邪回过神,问我“你怎么在那儿?”

我气还没喘匀,打了个手势让他稍安勿躁。

“胖爷目标太大,多少他们知道我,老子的铺子算是回不去了,完了,看来这下不得不南下了。”胖子皱着眉,有些犯嘀咕。

几人正犹豫呢,突然听到一边的喇叭响,一辆红旗车停在了路边,窗户摇了下来,是个小姑娘,我估摸着是霍秀秀了,她叫我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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