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云顶天宫 阿宁

顺子眉宇中多了一股坚定,一甩手:“开过木仓的人留下!其他人跑!一直往前跑!绝对不能回头!”

我们的人和陈皮阿四的人彻底分开了,接着顺子表示三爷让我跟您带个话。

路上为了躲避人面猫头鹰,我们六个阴差阳错躲进殉葬渠,暂时安全。

吴邪问顺子:“当时三叔来找你,是个什么情况,你要是不详细和我们说说,那一话【玄武拒尸】太笼统,真不知道该怎么想。”

顺子坐下,皱着眉头道:“那大概是一个月前,当时我也是带客人上山,就是四周走走。你们三叔混在客人里,后来在山上过夜,他突然把我叫出去,给了我一笔钱,让我等一个叫吴邪的人。然后带你们进山,只要把你们带到他面前,他在给我一笔钱。就给了一句提示,还强调,“你”一定能听懂!后来他自己进了雪山。”

“那你怎么懂的支开陈皮阿四他们之后才告诉我们这些事情?”

顺子嘿嘿一笑,憨憨的表情。“我看你们明显是两股人混在一起,我也不清楚你们是干什么的,只好装傻充愣。怕再弄坏了事。”

这下所有人看顺子的眼神都不对了,表面上看起来挺老实一人,内里花花肠子一样不少。

在河渠底睡了一晚,修整一番,再次出发。沿着河渠到了藏宝室。

明晃晃的真金白银,闪的我眼睛疼。胖子疯癫的把包倒空,一把一把的装着宝石黄金。

我颤抖的拉起吴邪的手,:“哥,你快看看,那些宝石哪个最值钱。我不像胖子那么贪,我带个七八样最值钱的就行。”

等大家都疯够了,躺在成堆的宝藏上。顺子却站在一个拐角处,不知道再看些什么。

那几堆金器中间,无数财宝环绕的地方,蜷缩着几个人,一动不动。我的心也慢慢冷静下来,十年前的那批人,大多数都躺在了这里。

“十年前的那批探险队,有几个人?”潘子问顺子。

“好像有七个,我母亲说,但是这只是她看见的,实际上有几个人她也不知道,反正是看见我父亲跟着七个人一起出发的。”

“十年前那批人里,是不是有哑巴。”我盯着顺子问了一句。

顺子惊讶的表情一闪而过,随后开口:“什么哑巴?”

“欧,我是说里面有没有个不爱说话的人,和我们进来时的那个张姓小哥似的。”我随意的问了一句。

顺子摇摇头,表示除了自己父亲没人跟十年前探险队接触过。

我冲吴邪他们表示,西沙科考队留下的照片不是有张起灵嘛,我就问问看看是不是同一批人。

等大家情绪平复的差不多,打算继续去地宫找三叔。沿着藏宝室的通道却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胖子背着那一书包金银珠宝大刺刺的趴在地上。

一行人有回到藏宝室,翻开行李才发现,我们大部分的食物都是由陈皮阿四他们的人背着,我们除了一小部分吃得,剩下的都是装备。

“啧,陈皮阿四是动了心思,这样两帮人谁也不能落下谁,这一招我还真没注意到。”潘子查看完对我们说。

我举起手,打开我的背包,里面装了大半包的巧克力。“他这个牌子的巧克力是进口毛子的,挺好吃的,我就顺了两袋。”

胖子打开包装吃了两块:“还是小同志懂得保存革命火种。”

“可是咱们没有水啊。”顺子囔囔一句,所有人又都蔫了。

经过多方实验,胖子提出一二三条,并要付诸实践。我心想,胖子是将“实践是检验理论的唯一标准”,刻进骨子里。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解释不通,平行时空。

篇幅不够,穿越宇宙。

诚不欺我。

“胖哥,我现在觉得你这小脑袋瓜闪闪发光。我投鬼打墙。”我一脸崇拜的看着胖子。

吴邪说,我们要高举唯物主义大旗,先别吓自己。

实验了一圈下来,唯物主义的大旗倒下了。我却不敢提前让众人离开藏宝室,如果出去早了,遇不见阿宁他们怎么办。收不到小哥留得纸条怎么办……倒不如修整修整。

吴邪坐在一旁,翻看探险队留下的笔记,胖子一捣乱,整本书散开,里面夹着的照片掉了出来。是西沙科考队的照片,跟吴邪在科考船上发现的拿张一模一样。

吴邪一口血喷了出来,把我们下了一跳。接着指着照片上的三叔和张起灵给潘子和胖子看。

另外两人脸色比吴邪还难看,谁也不说话。

吴邪翻过照片,后面一行模糊的字:西沙考古队,李四地留念。

吴邪在藏宝室里急得团团转,胖子一把抓住人,让他冷静。

吴邪按住怒火坐下:“我一定要出去,我一定要找三叔问个明白,不然我死也不会闭眼的。”

拿胖子的真-犀牛角,假-摸金符,祭天之后,一伙人追着尸胎跑了出来。在阿宁的队伍里看见了三叔。

猫在上方的我们,正愁怎么救出三叔,吴邪哎呦一声,身子一歪,摔了下去。那大头娃娃也是倒霉,没事儿你在屋檐下扒拉小三爷干嘛,吴邪一脚下去正好踩爆尸胎的头。

声势浩大的吴邪从天而降,稳稳当当的站在蚰蜓堆里,那些虫子像是见了鬼一样四处逃窜。如潮水般退去。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阿宁这边的人正给吴邪包扎手上的伤口,是被尸胎拽下来时割破的。我和潘子过去看三叔。

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见三叔这么狼狈,胡子拉碴,青一块紫一块,头发都白了。吴邪过来,三叔睁开眼瞟了一眼,嘴巴动了动,那嘴型像是喊了一句大侄子,眼珠子往我这边一转,瞪了我一眼。

我摸了摸鼻子,要是三叔没出这么多事儿,说不定已经把我按在地上摩擦了。

潘子解开三叔衣服,里面全是粘液,无数的蚰蜓顺着伤口挤进他的皮肤下。潘子一边扯着边上的老外一边大叫:“你们他娘的对三爷做了什么!”

那老外一脸惊骇,显然不知情。

我拽过阿宁他们队里的医生,手忙脚乱的几人将三爷身体上的虫子,伤口处理干净。有的蚰蜓拉出来还是活的。

处理好伤口,队医给三叔盖了条毯子,吴邪冲着潘子使眼色,潘子一心只在三叔身上,旁的一律不理会。

我拽着吴邪去了一边,两人蹲在阿宁他们弄的铁丝网下。小声地攀谈起来。

“哥,先听我说。顺子在撒谎,村子里的人见过三叔,只比咱们早来几天,他是带着伙计上来的,不是混在游客里,更不是一个人进的雪山。

村里有个绰号哑巴的,十年前探险队中活着回去的人。后来在村子住下,会说长沙话,他做了三叔的向导。

三叔不会害你,但他绝对在算计,你以后要多看,多听,多记。要是有事儿你就去找胖子,找张起灵也行。”

说完不等吴邪反应过来,我就跑开了回去。

等吴邪回去,一声不吭的把手里的两枚铜鱼交给阿宁队伍里的乌老四,让他破译。显然是他看了张起灵留下的纸条。剩下的时间就是坐在一旁发呆。

阿宁朝吴邪走过去,攀谈起来:“上次在西沙真的十分感谢你们。”

吴邪没什么交流的欲望,胡乱敷衍了两句。

“吴先生,离开西沙前,你们有没有看见东西。比如说从墓里带出来的。”阿宁问。

“什么?”吴邪不明所以。

阿宁自觉没趣,又说了两句,走开了。我松了一口气,明显阿宁发现铃铛和药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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