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表白

萧沅沅将那枚玉佩捏在手,收入囊中。

她心情愉悦,回到席上,喝了好几杯,喝醉了,稀了糊涂,趴着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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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已经在闺房中。

萧沅沅都忘了自己昨日是怎么回来的。傅氏进来房中,一边让人给她递上醒酒汤,一边数落道:“你一个小姑娘家,怎么喝那么多酒,醉成那样。以后可不许喝醉了。”

萧沅沅喝了醒酒汤,下床洗脸穿衣服。

她忽想起昨日的玉佩,忙往身上摸索,没摸到:“娘,我昨天揣在身上的那块玉佩呢?”

傅氏道:“拿手帕包着,给你放在桌上呢。”

她连忙拿起来。

傅氏见她一上午都不出门,躺在那床上,手里举着玉佩,两眼睛笑眯眯地看着,跟痴了似的。傅氏忍不住笑话她:“就一块玉佩,有什么好看的。你也不嫌晃的眼睛疼。”

萧沅沅得意地冲她道:“娘,这是陈平王的玉佩。”

“我还不知道是他的?”

傅氏有些好奇:“我倒纳闷。你是什么时候突然对陈平王这么感兴趣的?”

萧沅沅笑而不答。

傅氏坐到床边,摸着她头:“咱们女儿,下个月就十五岁了。下个月生日,你想怎么过?”

十五岁,这么快就十五岁了。

她上辈子十五岁的生日,还是孤零零在寺中过的呢。

“父亲还在生病,女儿的生日不必费心,简简单单就好。”

萧沅沅抱着傅氏的肩膀说:“我只想跟爹爹和娘一起过生日。”

傅氏笑道:“简单些也好。娘打算给你做双鞋。以往每年,都要给你亲手做一件衣裳的。今年不得空,你也不缺衣裳,就给你做一双软底的素鞋,就在房里穿。”

傅氏拿了软尺来,给她量了量足长。

连日里无事。

萧沅沅闲着无聊,索性在房中写写字,绘绘画。陈平王赵意,人如芝兰,钟灵毓秀。她想着这人,心有所动,画了一幅寒溪兰草图。

她让人将这幅画卷起装好,送去给陈平王,并叮嘱,务必当面交到他手里。

仆人去了,过了两个时辰,来回话,说,陈平王不在府中。陈平王大概入宫去了。萧沅沅让他等着。过了两日,仆人才将画交到了陈平王的手上,回来向大小姐复命。

萧沅沅极高兴,问他:“陈平王收下了?”

“他收下了。”

“他打开看了吗?”

“小人不知。小人只是将画亲手交给了他。”

“他没有说什么?”

“没有。他只是赏了小人,便打发小人回来了。”

她揣测着,赵意收到这画,不知会是什么心情。管他呢,萧沅沅下定决心,死缠烂打,不信他不动心。

过了几日,萧沅沅又让人送给他一方手帕。

再过几日,又送给他一串和田玉的串珠

。质地上好,价值不菲。

陈平王有些按捺不住了。

他想拒绝,又怕显得不礼。要这么收着,心中又着实不安。想要去信一封说明,又不知该如何说,

赵意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当面与她谈谈。

萧沅沅收到他的信,心中可是乐坏了。

萧沅沅跟母亲提起,说要去散散心。傅氏倒不拦着,只是让两个健仆跟着她。她带着两个仆人,一人骑了一匹马出城。

到了寺院门前,她让两个仆人在山门外等着,自己大步进去。

赵意信中说,约在寺院后门外的溪水边,也不知后门在哪,溪水又在哪儿。萧沅沅找了半天,也找不到方向。这寺中没什么人,一个香火客都没见到,门前都长草了。半天才找着两个抬水的沙弥,萧沅沅问:“这寺院后门在哪?”两个沙弥好奇地望着她:“你是怎么进来的?今日庙里不上香。后门都锁着呢。”

萧沅沅道:“反正我要出去,你给我指个路。”

小沙弥拿了钥匙,给她开了后门的锁,放了她出去。

萧沅沅心下恼怒,暗骂赵意,你小子今天敢耍我,你就死了。

这寺后门外,是一片竹林,再往前走,草木葱茏,连地下也密密地生着许多春草,仿佛绒绒的绿毯子。远处还看到许多桃花盛开,景致确实是极美,而且极其幽静。往前走,果然看见有溪流,水尤为清澈。

她起初望了望,突然瞧见了赵意的身影。他正在树下,手里拿着一把青草,在喂自己的马呢。

萧沅沅走近,拿着马鞭,轻轻在他屁股上抽了一下,发泄怒气。

赵意吓了一跳,回头见她,顿时笑了。

“你做甚打人。”

萧沅沅数落道:“你约的这什么鬼地方?我找了半天,还当你故意耍我呢!”

她一身雪白的裙衫,宛若流云一般,飘逸出尘,乌黑的鬓发间戴着灿灿的珠花,衬着红润娇艳的脸蛋,极是动人。她的外貌和性情,着实不相符。

赵意和和气气的,笑道:“你没觉得这里环境又好又幽静,好像书里说的桃花源。”

萧沅沅道:“好是好,你也不看这路多么难行!”

“也不是很难行吧,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从寺中穿过来的。”

赵意道:“那你走错了。从前门可以绕过来。”

萧沅沅没好气道:“我又不识得路!”

赵意笑道:“你这个脾气还真是坏,也就皇兄他受得了你。”

萧沅沅听到他提赵贞,心里很是不快,想要发作,又不好发作,只能强忍着。

她不高兴地往远处走去。

赵意跟上了她,问道:“你怎么了?”

她回头望着他,生气道:“你这个人,怎么总是要伤人家的心。”

赵意不解问道:“我伤了谁的心了?”

她说:“你伤了我的心了。”

赵意噗嗤一声笑。

她歪着头,笑笑看他:“我讲话很好笑吗?你怎么总是笑?”

赵意有些脸色,笑道:“你不要与我说笑了。”

“我没跟你说笑。”

赵贞从怀中取出了一方手帕,还有那串玉珠,道:“你先前送我的东西。我想想,还是还给你吧。我怕皇兄知道了,他会生气。”

萧沅沅回视着赵意,红了眼睛怒道:“跟他有什么关系?我是我,他是他,我喜欢谁跟他有什么相干?我是跟了他的姓了,还是脸上刻了他的字,我难道是他的奴隶了?”

赵意愣了一下:“这……我可没这么说。”

她生气道:“你们都把我当成他奴隶了,我偏不乐意。你要喜欢我便说喜欢,不喜欢我便说不喜欢,不要扯东扯西的。”

她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物事,很不快意道:“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要是不喜欢,你就扔到水里去。”

她说着,伸出手,抓着那帕子和串珠,就要扔到溪水里。

赵意惊叫了一声,赶紧阻止:“你别……”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你扔它做什么?”

他面色有些着急,被她的举动为难到了。

她倔强赌气道:“送给别人的东西,别人不要,还回来了。我不把它扔了,难道还留着,自己对着伤心不成?”

“你别扔。”

赵意难为情道:“你这样,我心里反倒不好过了。好好的东西,干嘛扔了。”

他意识到自己正拉着她的手,顿时脸一下子红透了,他扭过头,讪讪说:“你生气就冲我好了,别拿东西撒气。”

她问他:“那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你不要我马上扔了。”

赵意无可奈何,只得将东西收回了,揣回袖中:“你这样说,那我还是留着吧。不过,你以后可不要再送了。”

她顿时转怒为喜,脸上绽放出笑意来。

赵意见她忽喜忽恼,心中着实有些不明白。她刚才那般怒色,更让他吃惊。

他一直以为她先前是打趣,此刻听出她和赵贞当真如此不和,一时真不知道说什么。赵意思索着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何至于此。萧沅沅却问道:“我又没有嫁给他,怎么就不能喜欢别的人了?我送你礼物也是我自己的心意,跟旁人不相干。”

赵意低了声,解释道:“大家都知道,你是太后打算许给皇上的。虽然还未明说,可谁都晓得。没有哪个男子敢同你亲近,我也不敢。”

他是个极坦诚的人,是什么便说什么。

萧沅沅问道:“你怕皇上?”

赵贞道:“自然是怕的。我们虽然是兄弟,但君是君臣是臣,不可同日而语。”

萧沅沅冷声道:“你怕他,我不怕他。下次我见到太后,我就亲口向太后说,让她将我许给你。”

赵意赶紧掩住她的口:“你可别胡说。”

她笑:“这有什么?我就是喜欢你,有什么不敢说的。”

赵意脸红的厉害,摇摇头:“我不懂。”

“你不懂什么?”

赵意道:“你怎么突然对皇上有这么大的不满。”

萧沅沅道:“我没有不满,我只是不想嫁给他。他恨不得杀了我,我要是嫁给他,一定会受尽折磨。”

赵意道:“我还是不懂,你为什么会突然找我。”

他性子当真是谨慎,看来萧沅沅这些日子的甜言蜜语,他是一句也没信。

萧沅沅住了脚,转身,冲着他笑道:“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

她站在一片绿荫里,笑容活泼而俏丽。

赵意道:“你喜欢我什么?”

萧沅沅道:“喜欢一个人,需要什么理由吗?”

她又故作羞涩起来,转过身,一边往前走,一边低声说道:“你问我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只是见到你便高兴,心里总是想起你,想跟你亲近。要是你不喜欢我,我心里便乱糟糟的。”

赵意低了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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