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危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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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危机(上)

“难为你了。”色布藤巴尔珠尔感慨道,一个生母,一个几乎又有养育之恩。公主夹在中间,可真是为难。接着又听她继续道,“今日我观额娘听闻了五妹妹的婚事,很是愤愤不平。我起先还以为她是为我鸣不平。原来却是,却是,”原来却还是为了弟弟。

永琮未出生时,她已经与额娘的关系有所缓和了,哪想到,待弟弟出生后,她这个女儿又变成如同以前那般可有可无了。“五妹妹小时候,我时常去储秀宫探望娴母妃。每每见着她待五妹妹如珠如宝时,我心里头总不是个滋味。”说到此处,有些哽咽,眼眶有些发热。

“既然难过,就不要说了。”额驸心疼的搂紧她,总以为高贵优雅的妻子未出嫁时,一定也是倍受宠爱的。哪想竟是一直在被人忽略的坏境中长大的。

“可即便娴母妃有了自己的孩子,待我还是很好的。若是没有她,我必定不是现在的我。”和敬愈说,愈发觉得娴贵妃待她堪比亲生额娘。然而额娘偏心,到底是亲生的,永琮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如今她也做了额娘,以前很多想不通的事儿,如今也能想通了些。

“等过了年,咱俩就回草原。再不管这里的恩恩怨怨,省得费心。”色布藤巴尔珠尔并不笨,桑斋是个有实权的郡王,若是真得尚了五格格,不管如何便是娴贵妃一系。

后宫里的女子,但凡有儿子的,哪个不想让自个的儿子登上那个位置。更何况七阿哥永琮还占了个嫡子的优势。皇后如若不想,才是奇怪。

至于娴贵妃。他只远远见过一面,对着她也并不了解。只能从和敬口中了解一些,是个温和善良的女子。可,后宫之中能存在温和善良?就凭着他父亲几个妻妾为了让儿子继承爵位,手段百出,心机沉重得令他咂舌。更遑论紫禁城中的女人。

如此一来。这娴贵妃要么真的是温和纯善,运气极好;要么便是心机深得令人瞧不出来。以他看来,怎么想都是后者,不然。凭什么让死对头的女儿,对她死心塌地;凭什么护得一双儿女长大,还深得皇帝的喜爱。足见其手段端得是高明。若她腹中的孩子再是个阿哥。便是宫中除了永琮,身份最高的皇子。难怪皇后会慌乱。

但娴贵妃待公主的那份情意的确不假,每年都会托人送些药材布匹及御寒之物。尤其是药材更是珍贵。先前儿子生了一场病,若不是有那份药材,险些保不住。

即便是亲生的母女,怕也是如此了。不管她心机是重是浅,待公主的那份心意却是实实在在的不假。反观皇后,唉~不说也罢。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两不相帮最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声音慢慢低了下来。呼吸平稳清浅,竟是睡着了。色布藤巴尔珠尔见状。微微一笑,轻轻得吻了下她耳朵,双唇翕动,“晚安!”烛火熄灭,室内瞬间陷入昏暗之中。双目阖起,不一会便也睡熟了。

终究是个娇生惯养的公子,虽细心调理,但还是落了些病根。便是一到风雨天气,关节便会疼痛难忍。魏张氏也终于等到了入宫的时候。

先去长春宫拜了皇后,便去了延禧宫。进了宫门,就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穿着粉色的衣衫踢着毽子,是养在女儿宫中的一位蒙古格格。只是到了现在还未赐婚,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

“魏夫人!”塔娜微微颔首打了招呼,算是见礼。其实依着她格格的身份,还得魏张氏向她见礼。不过人家是令妃的母亲,自认为高贵的不行,又怎会向个不入流的外八路格格行礼。

“嗯!”魏张氏轻轻的应了一声,眼皮一搭,便径直向着延禧宫正殿走去。明月彩霞还有些为主子鸣不平,倒是塔娜丝毫不介意。继续拉着二人,踢起了毽子。

二人互相对视了一下,叹了口气。才十二的五格格已定了额驸,而大她七八岁的格格,却倒是到了现在,还没有消息。真是愁死人了。

令妃端坐在延禧宫地坪宝座上,见着魏张氏站起道,“娘,做吧。”直接免了她的请安,不然有得听她唠叨。

魏张氏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女儿旁边。还未聊上几句,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向着女儿哭诉着,儿子是多么多么的可怜。幸好她还有几分脑子,没有直接将五格格说了出来。只道碰上个某个嚣张的丫头,害得儿子如此之惨。

令妃起先并未在意,以为是哪个宗室家的姑娘。话又说回来,即便是哪个宗室家的姑娘,也是姓爱新觉罗的,岂是她一个包衣出身的妃子所能教训的。便沉默着,听着母亲絮絮叨叨地翻来覆去的说着那么一句,“女儿你可要给你弟弟做主啊!”

实在是不耐烦了,柳眉微皱,道,“到底是哪个姑娘,害了鹏儿?”

魏张氏见女儿开口,立即止了眼泪,伸出一只手,来回晃了下。口中更是吐出一个“五”字来。

“什么?”令妃嗖得站起来,狠狠得剜了母亲一眼,“可是五格格?”最后的三个字低得几乎听不见。还不待她反应过来。

魏张氏双手微搓,涎着张脸,道,“娘要求也不高,既然那丫头害得你弟弟这般。就要她嫁┅”

“魏张氏!你放肆!”令妃一拍扶手,柳眉倒竖,双目圆瞪。到底做了许久的妃嫔,如今一发脾气,还是很有上位者的威严与气势的。“本宫看你是疯了。魏家时什么身份,竟也敢妄想尚主。”已是气得理智全无。他们脑袋里装得是什么?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竟然也敢想。

魏张氏先是被女儿的怒气吓了一跳,差点从凳子上翻了下去。回过神来,只觉被女儿吓成这样,很是丢脸,遂恼羞成怒低吼,“咱家怎么了。如今你也是妃子了,咱家也是皇亲国戚,怎得不能想?”越说越觉得有理,全然未看见女儿身旁的嬷嬷,一张和善的面孔露出的,意味深长笑容。新本章节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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