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突发恶疾

“你呀,何必这样。”温之鹊摇了摇头。

“小姐,我这是在为你和王爷不值,本来就是凭什么,他一来就抢走了所有的功劳。”

“人都是有新鲜感的,我和萧怀妄在此地这么久,乍然来了个萧青阳,百姓难免觉得新奇。况且谁都知道我们俩做了什么,若是有人记得当然不错,记不得咱们也不能强求,咱们所求也不在于此。”

芍药被暂时劝住。

适逢萧怀妄回来,外头又开始下雪,解下来的披风上全是稀碎的雪粒,他头一件事便是来握温之鹊的手。

芍药默默退下。

“明明是你在寒冬腊月里走了一趟,怎么手比我还热。”温之鹊抱着汤婆子道。

萧怀妄只是握紧了她的手,想把对方的手捂热,随后道,“各个县城的大小事务已经交接完成,咱们明日一早就出发。”

“好,”温之鹊回,“路上要带的东西我已经清点好了,明日出发没有问题。”

她又想到了什么,不禁歪了歪头,“但你说服让萧青阳回去了么?”

“他如今威风,却不知道此处并不是这么和平,加之萧青阳本性便是色厉内荏之人,绝不会让自己一个人留在此处。”

萧怀妄知道他敢来这里,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在这里,无形之中对他的安全也有保障,温之鹊却有些狡黠地笑了笑,“就算他不走,我也有办法让他走。”

两人的猜测不错,萧青阳在这边混得如鱼得水,一听萧怀妄要走立刻表示了反对,自己不想走还不允许萧怀妄他们走,非要一起在宁州多待些时日。

温之鹊不置可否,和萧怀妄依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丝毫不担心,然而晚上时萧青阳就灰溜溜地来找她了。

“皇嫂,”萧青阳第一回这么叫她,“本皇子突然腹中剧痛,寻了大夫却找不到病因,听闻皇嫂医术了得,还请为我诊治一回。”

温之鹊也没为难他,从容地搭了脉,半晌皱了皱眉,道:“殿下这病,有些难办啊。”

萧青阳白了脸,“皇嫂,你这是何意。”

“啧,这可是恶疾。”说着让芍药将自己的银针拿了过来,“殿下,我得现在就为你施针。”

那针足有成年男子的手指那么长,在灯下泛着银光,萧青阳咽了咽口水,点头躺下。

温之鹊面色有些凝重,找准一处穴位直接扎了下去,不一会儿,萧青阳的胸膛上已经遍布针眼,像个刺猬似的。

“皇嫂,怎么样?”萧青阳浑身上下只能有头能动,伸着脖子问道。

温之鹊依旧是一副不轻松的面容,“殿下,现在可否好一些了?”

萧青阳艰难点头,“是,现在那股痛意已经不明显了,但是,我得一直插着这些针吗?”

“现在看来,恐怕的确如此,殿下这病来的突然且凶猛,稍有不慎便可能丢了性命,实在棘手。”

“什么——”萧青阳睁大了眼睛,却仍旧不敢乱动,“那如今要怎么办,能治吗?”

温之鹊伸手收了一些针,对方身上的痛意也一点点回升,“治的确是能治的,但在宁州却是不行。”

“为何,难不成有什么东西在宁州没有?”

“有一味关键的药材京城有一处地方有,却未曾在宁州见过,况且宁州本就贫瘠,又刚历经大旱之事,药材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殿下想在此处治病,恐怕有些难了。”

“那快回京吧,”萧青阳立刻道,“今晚就走!”

温之鹊藏住心中的笑意,正色道,“此病最忌身体不调,睡眠不足,殿下已经劳累了一日身子疲惫,万不能再跋涉,还是养好了精神明日出发吧。”

此时她说什么萧青阳都听,连忙点头然后匆忙回自己房间去。

萧怀妄从屏风处走出来,对上温之鹊的眼睛,随后一笑:“夫人真是厉害,这便说服了他。”

温之鹊手里捏着银针摩挲:“不听话的人当然得给点苦头吃,不然永远也不会懂事。”

“夫人到底做了什么?”萧怀妄坐下来。

“没啥,就是在他房间里放了点东西而已,”温之鹊撑着下巴,烛火的映衬下眼里亮晶晶,“一点小病,痛不痛全由我扎针控制。”

“夫人何时竟这样坏了,”萧怀妄挑眉,“会不会哪一日,这针也会扎到本王身上。”

温之鹊闻言笑意更深,凑近了些道:“你可以拭目以待。”

两人靠得近,温之鹊身上那股似有若无的清香飘过来,房间里的温度一点点攀升。萧怀妄看着她眸色越来越深,芍药不知何时已经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他蓦地抓住温之鹊的手腕,随后探身过去,将人整个抱了起来。

温之鹊在对方倾过来时便将银针扔到了桌子的另一边,随后身上一轻,自然而然地抱住了萧怀妄的脖子。

“你要干什么?”

她在他耳边明知故问。

萧怀妄将人放在了榻上,熄了灯后,帷帐在他身后层层落下,然后俯身在她耳边回答:“自然是与夫人做该做的事。”

第二日要出发之际,温之鹊还处在一个半梦半醒的状态。

迷迷糊糊被人拉起来洗漱,一不小心就趴在了桌子上睡熟了,等一切准备就绪,芍药来寻她才发现人在桌上睡不醒。

她刚想开口叫人,萧怀妄适时阻止了她,随后自己上去将人稳稳地抱了起来。

于是所有人都看见了萧怀妄就这么抱着他的王妃一步步走出府衙,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她抱进了马车里,眼神称得上是宠溺。

江若云也要随着人一起走,她被安排和芍药一辆马车,她本是等着对方,却先看见了这样一副场景。

她先是有些惊讶,自己从未见过温之鹊这副依人的迷糊样子,随后便是释然,自己当时糊涂至此,那人满眼都是她,她又怎么能入了对方的眼。还好及时回头,才早些发现了自己的自不量力。

而温之鹊是被放在了马车里才渐渐醒转,眼睛眨了眨,因着昨晚的事,声音还有些沙哑:“诶,我怎么已经在马车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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