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 十年怕井绳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这话绝对精辟的一塌糊涂，陈决不仅现害怕史密斯拿笔，他估计自己未来一段日子里，见到有人拿笔都会下意识的惊一下。一支普通的笔到了能人手里就能挥出这么大的威力，用武侠小说的话来说就是摘叶飞花。陈决知道这个戾气熏天的史密斯长老不是善茬，关键是飞镖功夫还很高，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武功高啊。所以他不得不小心翼翼，不得不恭恭敬敬的说自己哪敢玩花样。
史密斯长老见他认错态还不错，放下笔说道：“看你还算识相，好，我就不玩你了，坐下好好说话。”
陈决如蒙大赦，赶忙从书柜后面出来，拖把椅子坐到史密斯旁边。
一个侍者适时的端来两杯咖啡，一杯给长老一杯给陈决。陈决很奇怪，这个侍者为何早没有来，晚没有来，偏偏他跟史密斯正式开始谈事的时候来，将时机把握的如此准确，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侍者一直门外候着。但陈决方才跟李静分手后，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门口有人，这就奇怪了…不过这里本来就是个古怪的地方，生些古怪的事也是应该的。
史密斯端着杯咖啡慢慢的品着，好一会儿才说道：“你的异能感很奇怪，跟正常异能者的完全不同。”
陈决喝口咖啡抽口烟道：“怎么个不同法，这样的不同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
史密斯道：“大的不同就是找不到规律，我无法确定你是哪类异能，到什么程了，我也无法确定你是偶尔的异能显现，还是真正意义上的异能者，一切都无迹可寻。无迹可寻的东西，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根本什么都没有；另一种则是真的无迹可寻，找不到线，因为它是一种前所未有的。”
陈决不太明白，想了想又问：“我是哪种的也不能确定，那对我有什么意义？”
“不知道，就是说你有可能是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萌芽，也可能只是个普通人。”史密斯。
“这不废话吗？说了等于没说。”陈决一口喝干杯的咖啡，猛抽几口烟，皱眉道：“好，我拣简单的说。你们到底要把我怎么样，要杀要刮给个痛快点，可别想把我囚禁这，那我宁愿死！”陈决这后通牒下的一点气没有，就跟当年小日本手下的地下党似的，一点艺术性没有，貌似热血，但其实充满着无奈啊。
史密斯听陈决这么说，却一点也不生气，只是笑笑。站起身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转过身交待道，你随便走走，别着急，无论是放你还是杀你都会管给你答复。哦对，顶楼不要去，其他地方随便。
看着史密斯离去的背影，陈决小声的骂了句‘狗日的’。他生平不喜欢装神弄鬼的人，特别是男人，男人嘛，做事不洒脱的话不就是娘们了！娘们才遮遮掩掩小心翼翼的做事，一点霸气没有当什么男人，挥刀自宫算了。可惜，位高权重的男人基本上都不会霸气的做事，他们把霸气藏进骨子里，就算是杀人，也是一点点的、慢慢的杀，跟霸气八竿子打不着。史密斯的神神秘秘让陈决感觉很不爽，所以他只有不停地抽烟。
边抽烟边古堡里闲逛，由于之前已经被萝莉李静领着逛过一次，所以现他就专拣偏僻的地方走。这古堡真的就跟迷宫一样，如果没有人指引，很容易里面迷路。陈决之所以敢里面乱钻，是因为这里随处可见来来往往的人，所以他不怕迷路。实找不到回去的路时，找个人问一下也就行了。
古堡是欧洲历史上不可或缺的一笔，它承载了欧洲太多的血和泪。一开始古堡是用作防御工事的，而到后来，人们欣赏着这些古堡时，也再看不见当初这里留下的勇士的灵魂。古堡与骑士是密不可分的，坚毅、勇敢的骑士仿佛从来都不会让自己所守卫的家园受到一点伤害。走其间，陈决似乎能感受到墙壁、土地间存留的英灵，这些英灵的英气还感染着这里的每一个人。
陈决想，‘灭言’把总部设这里，难道就是这个用意？牛津大学的厚重化，加上古堡的勇气熏陶，‘灭言’的人就能个个成人才了？这听起来就很扯淡，做起来是扯淡了。陈决不相信，不过嘛，‘灭言’诡异的行事风格下，做什么扯淡的事都不奇怪了。
走着走着，陈决就来到了通向顶楼的楼梯口。他想了想史密斯长老的嘱咐，终还是没有上楼，楼下转了转，实无聊，就又跑回了一楼。
一楼‘灭言’四人小组还那，坐沙上抽烟喝咖啡聊天，生活惬意的很哪。他们见陈决下来，并不觉得奇怪，杀手老四先跟陈决打招呼，问他怎么样，长老怎么说。陈决说坑爹啊，长老还没跟我说上几句话，他女儿倒是跟我聊了很久。众人面面相觑，却都是摇了摇头。杀手老四又问道静小姐跟你聊什么了？国化？陈决点头，说你们肯定也受过她的询问，不过你们肯定都没我认真，我可是很认真的和她聊了一个小时的国风土人情，说的她极其向往，还说等满十八岁了，自己一个人来国旅行。
小朋友总是想到那说到哪，到时候她也许就对古老的国没兴趣了，光顾着和男朋友玩了。杀手老四这么解释李静，不过陈决不同意，说别把别人都想的和你一样。你没有理想、没有追求不代表别人也没有。
古堡的顶楼。
一张巨大的石桌旁，围坐着五人。梁德清一人左边，‘灭言’四大长老右边。另外站着的有十个人，梁德清身后五人，四大长老身后五人，都是保镖。沈天南不是第一次见‘灭言’长老，也不是第一次来这，所以他不关注这间房内的布置装饰，只全身心关注的是梁总和四大长老的对话。
‘灭言’五大长老，共同执掌的‘灭言’的一切。从古至今，‘灭言’都是这样，从未把权力加诸某一个人或者某几个人身上。用绝对的制来让‘灭言’繁荣、强大。天命有很多地方需要向‘灭言’学习，这点梁德清不否认，事实上他一直学习‘灭言’。
现‘天命’的信仰就是他梁德清，而梁德清不认为自己独扛大旗有什么好的。他需要‘天命’离了谁都能依然强大的存下去，个人崇拜于‘天命’没有任何好处。“听说贵派把我们的陈决请来了，是吗？”梁德清抽着烟，淡淡的问道。
沈天南不得不佩服梁总的气，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说清的气。纵然深入敌腹，却仍可以谈笑自如，似乎一点不把自己的生死放心上。他转头看向四大长老，威廉长老点点头答道：“是的，史密斯正会见他，梁先生不用担心，我们不会伤害陈先生的，至少现不会。”
梁德清依然笑笑，摆了摆手道：“我当然相信你们不会伤害他，并且还知道你们会帮助他提高他的异能，是吗？”
威廉长老扬了扬眉毛道：“哦，你依然那么的聪明，难道衰老从来不会影响你的思考能力吗？”威廉长老看起来有五十多岁，一身白袍让他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不过他是欧洲血统，用仙风道骨来形容有点不伦不类，那么换个说法就是，他给人一种救世主的感觉。西方的神仙，宗教的耶稣，不染纤尘的悲天悯人。
“国有句古话叫做越老越值钱，不知道你听过没有。我们国，人是越老越聪明的。”梁德清答道。
“这么说怕也不全对，人有时候不服老不行，从医学上来说，人年纪大了必然思考能力、分析能力上面会不如年轻人。”威廉长老不抽烟，喝着咖啡道。
“我不知道你们欧洲人是不是这样，但至少我国长这么大，见到的聪明的人都是年纪很大的。不过也许欧洲人大脑的寿命没有我们华夏子孙的长呢。”梁德清回头看了眼沈天南，又转过头向威廉长老道。
威廉长老的眉毛又扬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好坏，仍然如同耶稣一般，俯瞰众生，不悲不喜。沈天南不喜欢这样的人，无悲无喜的人可怕，因为这样的人，内心一定是无比强大的，内心无比强大的人很难对付。你无法对他的心灵进行有效打击，打击人本来就是以打击内心为第一，如果无法打击对手的内心，那么你打败对手的难就增加了许多。
就好比你与别人商场上激战。你们都拥有价值一个亿的资产，你争我夺的战斗，后你打败了别人，对手破产了，成了个穷光蛋。但他一点不气馁，永远以昂扬的心态做生意、做企业，那么即便他成了个穷光蛋，他也仍然有将你打败的机会和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