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这是何苦

自从来到雒京,冯晓宇对她亲近倒是亲近,却没有亲热的成分。

“唉。就这样吧。只要经常想着他,偶尔能看见他,也就知足了。”

栗笑笑换了清水回来,清洗完冯晓宇的头发,挽好发髻,说道:“公子,洗好了。我明儿一早把衣裳给送过来。”

“好的,笑笑。谢谢你!”

冯晓宇用单层被子擦干身体,躺在床上又想起了万淑仪。

“娘的,差点把老子给弄死,如果就这么算了,不是太便宜她了?!”

冯晓宇不知道肖柔早已死了,他决定明天晚上去找肖柔,让肖柔帮忙打听一下再说。

次日一早,栗笑笑过来,非常抱歉的告诉冯晓宇,衣服没有完全晾干,恐怕得在日头下晒个把时辰。

冯晓宇除了等待,没有其他办法。

栗笑笑端来刷牙、洗脸的用具后离开,等冯晓宇刷完、洗完端走,然后又端来早饭,等冯晓宇吃完又端走。

冯晓宇等栗笑笑走了,刷牙、洗脸、吃饭;等栗笑笑来了,就把单层被子裹在身上。

栗笑笑伺候完冯晓宇,去女子商铺开门迎客。

冯晓宇坐在床上打坐。

接近午时,栗笑笑把晒干的衣服拿来。

衣服上放着五个安全套。

“公子,这几个物件儿我好像没见过?”

“这个……嘿嘿……我以前没拿出来过。”

冯晓宇露出尴尬的笑。

“公子,我昨夜洗衣时感觉到袖袋里有东西,掏出来一看,原来是这几个物件儿,不知道会不会洗坏了?”

“轻点洗不容易坏的。”

“哦,我拿出来的时候见上面有水,就放在了那边,早上起来的时候,它已经干了。由敏问我这是什么,我说我也不知道。公子,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呢?”

人都有好奇之心,栗笑笑也不例外。

再说冯晓宇经常不在,好不容易能在商行住一晚上,她就总想找点事情,以便能一起待一会儿、说会儿话。

冯晓宇实在不好解释。

这东西本来是给万淑仪准备的,却差点为此送了性命。

当时忙着逃生,回来之后就去洗澡,早就把这东西忘在了一边。

栗笑笑把衣服放在床边,拿起一个翻来覆去看不出名堂。

冯晓宇两手抓着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如果能腾出手来,他肯定会快速把安全套收起。

这东西除非是自己的女人,其他任何人都不能用来调笑。

再说,他觉得栗笑笑已经许配了人家,这就更不能多说一句过分的话了。

栗笑笑见冯晓宇没有及时回答,跟着又问了一句:“公子,这东西是不是要保密?”

“对,对,要保密。”

冯晓宇如释重负,赶快顺杆往下滑。

“公子,连我都要保密吗?”

“笑笑,我能不能先穿上衣服再说。”

“那我出去了。”

栗笑笑欣然一笑,走了出去,估摸着差不多了,又站在卧室门口问道:“公子穿好没有?”

“穿好了。”

“那我进来了。”

冯晓宇系好腰带,把安全套收了起来。

他为了避免尴尬才岔开话题,没想到栗笑笑却紧追不放:“公子,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了?”

“笑笑,你最好不要问了。”

栗笑笑盈盈笑脸黯淡下来,颇有些委屈的说道:“公子还是信不过笑笑。”

冯晓宇苦笑着说道:“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是怕你听到之后觉得尴尬。”

栗笑笑没觉得一个物件儿有什么好尴尬的。

在她看来,男人用的物件儿无非就是冠、带、鞋、衣和几样配饰。

不论哪一样,都是既可以让人看,又可以让人评的。

除非是女人用的物件儿。

“女人用的物件儿……”

栗笑笑突然想到冯晓宇昨天灰头土脸的样子,心说:“公子莫不是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被人给撵了出来?”

若是以前,这万不是她该管的事情。但自从来到雒京后,她就把心交给了冯晓宇。冯晓宇若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自己都会感觉脸上无光。

这可不是什么尴尬,而是特别丢人之事。

栗笑笑扬起俏脸,楚楚地说道:“公子,咱家有稀奇物件儿,别人家肯定也有,咱总不能为了这个,就去……就去……”

冯晓宇越听越觉得不对,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说道:“笑笑,你总不会觉得这东西是我窃来的吧?!”

“那公子是从哪里得来的?”

“是咱们自己做的呀!”

“既然是自己做的,为什么会觉得尴尬?”

冯晓宇见栗笑笑一副不知答案誓不罢休的劲头,于是说道:“笑笑,我若真告诉了你,你不觉得我无礼就好。”

“不会的,公子。”

“这东西可以不让女人大肚子。”

栗笑笑瞬间满脸通红,转身跑了出去。

对于一个未婚女性来讲,这完全是一个不能碰触的话题。

冯晓宇摇了摇头,心说:“我不好意思说,你却非要问。”

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

冯晓宇闲着无事,走出院门来到商铺。

冯祺看见冯晓宇后,马上问道:“少爷知不知道,昨天城内发生了一件大事?”

冯晓宇明知故问:“什么大事?”

“羽林卫在宫中作乱,已被摄政王平息,可是太后娘娘却驾崩了。”

“祺伯是怎么知道的?”

“城门上贴出了告示。”

冯晓宇“哦”了一声,一时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万淑仪给他下了个套,结果他活着,而万淑仪却死了!

羽林卫接受万淑仪的懿旨火烧乾元宫,反而变成了在宫中作乱?

“什么时候又出来个摄政王呢?”

冯晓宇没有答案,便望着冯祺问道:“祺伯,知道这个摄政王是谁吗?”

“少爷,告示上写着呢,是卫尉卢禹大将军率领禁军平叛,陛下感念卢将军居功至伟,才册封卢将军为摄政王的。”

冯晓宇又“哦”了一声。

既然万淑仪死了,他也就既不用再琢磨报仇,也不用再担心有人会来找麻烦。

至于朝廷里谁在当政,与他没多大关系。

雒京的事情告一段落,他下一步要做的,是把银子给曾雪荷送过去。

王远已经找好了院子,都城的小院只留了一个守门的老人。

老人得知冯晓宇就是他要等的人之后,自然让冯晓宇住了下来。

冯晓宇用了两个晚上把银子从小石洼村搬来,然后雇了大车,把银子运到曾雪荷的新家。

曾雪荷的新家,东边一个跨院,西边一个侧院,虽说比冯晓宇在广云郡的院子小了很多,但足够曾雪荷用了。

自从搬了新家,王远一直忙活招募人手、联络供应商。

冯晓宇来时王远不在,曾雪荷听到消息后,借口身体不适,让小桃把冯晓宇请进客房。

王远午后回来,与冯晓宇办完手续,交给小桃,让曾雪荷过目,却发现曾雪荷的“病情”越来越重。

“东家,要不让冯先生来看看吧。”

日常有病先找郎中,小桃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冯晓宇。

曾雪荷大半天没上厕所,就算没病,也容易憋出病来。她上次不省人事之后,才被冯晓宇救醒,不清楚现在的状态,能不能实施法术,便有气无力的说道:“也好,但你要告诉冯先生,就说我还醒着。”

“是。”

小桃答应一声,迈着碎步往外走,可是刚跨过门槛又转身回来,说道:“东家,要不要咱们先准备着,免得到时候来不及了。”

曾雪荷现在还能动弹,能够自己躺在门板上,就省去了被人抬动的麻烦。

小桃让人准备妥当,急匆匆的来到前堂,对正与王远闲聊的冯晓宇说道:“冯先生,东家的旧疾又犯了,你快去看看吧。”

冯晓宇有些纳闷。这才过了几个月,结石怎么可能长得这么快?!

“小桃,你确定曾东家是旧疾吗?”

“东家大半天都没有小恭,应该就是旧疾。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冯先生若要先练功,不如就在东家的房里。”

“好吧,我去看看再说。”

小桃把冯晓宇带入曾雪荷的卧房,随手带上房门,低声说道:“冯先生,我就在外面,若有吩咐,你喊我一声就是。”

曾雪荷听到小桃关门的声音后,身体马上彻底放松。等冯晓宇把红绸挂在门上,转身准备查看时,铺在门板上的褥子早已水迹一片。

冯晓宇把曾雪荷肩膀旁的油灯挪开,低声说道:“雪荷姐,你这又是何苦?!”

“不如此,怎么能单独见到你?”

曾雪荷把盖在头上的红绸揭开,露出一张美轮美奂的通红脸庞,痴痴的望着冯晓宇。

冯晓宇见曾雪荷满头大汗,便拿起手帕在温水盆里泡过,然后把手帕拧干,递给曾雪荷,说道:“雪荷姐,你知不知道,这样真的容易憋出病来。”

“刚才特别难受,现在好多了。就是有点黏。”

天气炎热,衣服轻薄,被水打湿的衣襟紧紧的贴在曾雪荷的身上。

“这里有两盆清水,雪荷姐,要不你先洗洗吧。”

“嗯。但是你别走。”

“雪荷姐,我不走。”

曾雪荷为了单独见到冯晓宇,宁愿忍受痛苦自虐,冯晓宇自然也就不再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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