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嬅园里的丫鬟只是陆斯年随意挥挥手就都退下去了，他站在门外，听着屋里传来的细微的女抽泣的声音，心里说不出来的愉悦。
啊……
就是应该这样才对啊。
明明是从小就被欺负的可怜鬼，为什么能活的那么单纯呢？
就是应该像现在这样，被欺负的只能偷偷躲起来哭，这样才对啊。
哭吧，哭的惨一些，想想幼时受嫡姐欺压的日子，想想长大后被家人逼迫嫁给活死人的日子，想想现在只能守寡的日子。
啊……真的是好惨呢。
陆斯年身形如竹，立在门外，听着女孩细微的哭泣声，哪怕没有人在，也是压抑着不敢大声哭出来，细细弱弱的哭声像猫爪垫里的小钩子，一下一下，慢慢的挠在人的心尖上。
陆斯年耳畔萦绕着女孩的哭声，抬眼望着檐下飘落的雪花，暗淡的天光落入他眼中，在浅茶色的虹膜中折射出异样的光彩，是毫不掩饰的冷漠。
他刚心情愉悦的打算离开，耳边的哭声忽然就变了个调子，带了女子细微的喘。
早些年在西北带兵，有一些兵油子，闲来无事聊起天来荤素不忌，就连一些将领也喜欢开一些荤段子缓解一下压力，自然没少听这些话题。
而后来归了京城，官员聚会，也难免去些桃色场所，这些东西更是比边关接触的还要勤，以至于他在那哭声变调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了是怎么回事。
不出意外的话，应当是在忠义侯府被下了药，现在正巧发作。
缓步进入内室，女人趴伏在桌上，看得出来刚才哭的伤心，可现在却喘的略微急促，面色烧红，眸中水色氤氲，却十分茫然。
陆斯年转了转左手的玉色扳指，有人影悄然出现在他身侧，“去看看是什么药。”
陆五听命上前，细细查看了女子的瞳孔舌色与脉搏，转回陆斯年身边跪下，“是寻常妓坊用的助兴药，大夫人中的药不是很深，对身体无害。”
伏案的女子已经被身体里的药效烧的糊涂，正徒劳的用手拉扯着自己的衣领，露出一截幼白细嫩的脖颈，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咕囔，看起来难受极了。
“下去吧。”
陆五诧异抬眼，“不用……”
——为大夫人解药吗？
陆斯年冷淡的瞥来一眼，陆五自知僭越，只能把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诺诺道是，赶忙退出了房间。
偌大的院子里现在只剩下了他与韩雨霏两人，安静的仿佛只有女子细细弱弱的哭声。
他将女孩抱起，坐在一旁的美人榻上，女孩难受的额头都浮了一层薄汗，秀气的眉尖紧蹙着。
“难受……呜……好难受……”
陆斯年轻轻拭去她额上的汗滴，冰凉的衣袖落下时掠过她的锁骨，女孩好像得了什么快意一般，忽然伸手抱住男人的臂膀，将脸埋在那仍带着外面凉气的衣袍间。
尤不解热，又用小手不耐地撕扯了身上乱七八糟的衣物。
腰封被扯开了，衣袍滑落，露出雪白的臂膀，和月白的肩带，好在屋中燃着地龙，是不会冷到她的。
陆斯年的大手附在女孩烧红的面颊上，抹去她的汗滴，将唇送到她耳边，轻轻咬住她秀丽的耳廓，鬓发微微厮磨，轻声吐字“乖，一会就不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