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回见色忘义杀命官时候一到遭报应

身在福中不知福,为非作歹惹祸苗,

天不报应人自报,报应到头悔方迟。

周柏问师爷道;“我看死者伤口不像妖怪抓死,倒像人拿铁齿杷刨死。”师爷也不敢看,只道;“上差爷,有许多士兵看到;那妖怪有尾长嘴獠牙,翻墙跃房如履平地,力大无比,刀枪不入,人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周柏道;“回县衙再说。”一行人回到县衙,周柏见县衙后府院墙十分高大,就问道;“县衙后府为何修建得如此高大。”师爷道;“新来的老爷到任当天,府中进了盗贼,吓得生了病,到现在还不好,叫人加高了院墙,只留了一个门,平时只送食物用品才开门,我也难得一见。”周柏道;“县令可会武功,”师爷道;“我倒不知,他是朝廷直接派下来的。应该不会。”周柏又问道;“孤山可有武功高强之人。”师爷回道;“孤山多野猪打猎人甚多,箭术多精士,昔日乌山公主于凤至这此招募千余人,为全国第一,但武功高强之人少见,目前为止,我还没听说有出名武士。”周柏问道;“那天夜间独驿馆受袭,其他地点有受袭的吗?”师爷道;“没有,这是我记事以来头一次发现的怪事。”周柏道;“你去告知县令,叫他来见我,我有要事相帮。”师爷道;“我家老爷昨日病情加重,迎接太守都站立不住,晕倒在太守车前,有何事情我帮你办理。”周柏道;“那妖怪怕亮,白天不敢现身,只在夜间出现,你今天夜间叫百姓家家门前挂红灯笼,那妖怪就不敢到百姓家作怪,独驿馆不挂,如果是妖怪他必定去那里,叫百姓远离驿馆,我就住在那里,妖怪一到我就能做法捉住。”那师爷大喜道;“上差果然是有道行的人,一眼就看到妖怪弱点,昨夜那妖怪也是先熄灭两个火把,才动手伤人的。”师爷高兴,立刻安排酒菜,招待周柏,还派一班差役供周柏差遣,自己去告知县令华丰年,县令华丰年也高兴,送来一坛陈年老酒,那酒十分酱香,周柏喝了一碗,很是爽口,就一碗接一碗都喝了,喝得酩酊大醉,提着酒坛被几个差役扶到驿馆,放到床上就要走,周柏一把抓住差役道;“你们去把这酒坛装满黑猪狗血,今天夜里那妖怪必定来,以为这坛是酒,就会喝下,那血会毒乱妖怪的肠胃,我就不费吹灰之力拿住妖怪。明天天亮来找我。记住千万不要让外人知道,泄露就不灵了”说完倒头就睡,那几个差役不敢不办,拿去装了一坛黑猪狗血,加里许多盐,搅匀,放在周柏床边就走了,留下周柏一人沉睡。周柏一觉睡到夜半,听到外面有脚步响,立刻起身拿起酒坛,那门一脚被踹开,进来一个高大怪物,周柏顺手把黑狗血坛砸了过去,那怪物用手一樘,那坛子破碎,淋了那怪物一身血,那怪物可能眼睛被迷住,转身就走,周柏随手就一个飞锤,那怪物未防被打了一个前趴,爬起就走,一跃上墙,被周柏又一飞锤击于墙外,周柏开了大门出来一看,没了踪影,只好回来睡觉,第二天天亮,那班差役拿着刀枪就来了,一进门就问道;“上差爷,那妖怪可曾被你捉住。”周柏道;“未曾捉住,但被我打伤,你们现在和我去捉活的。”那些差役一听打伤就高兴,挥舞刀枪和周柏出门,周柏领着差役顺着那怪物留下的一路血痕迹就找来下去,一直找到县衙后墙,见怪物上了墙进了县衙后府,差役班头大叫;“不好,进了老爷府中,只怕老爷凶多吉少。”急忙来到门前,扣动门环叫道;“开门,开门。”那门内无人应声,一差役道;“完了。老爷全家都被妖怪吃了。”周柏道;“翻墙进去开门。”那些差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进去,周柏无奈道;“砸开门进去。”差役一听只好砸门。人多力量大,那门被瞬间砸开,周柏领头进去,府内鸦雀无声,周柏领着差役来到墙根,顺着血迹来到上房,一推门,见地上堆着一套皮甲,两把钢虎爪,几个漂亮女子拥在墙角,瑟瑟发抖,那床上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吐出一滩血,正是县令华丰年,班头一见忙上前道;“不好,老爷被妖怪打伤了,快去请医生。”周柏道;“不用,这县令就是那个妖怪。”那些差役大惊道;“这怎么可能,老爷怎么能成妖怪。”周柏上前提起县令道;“你自己说说,为什么做一县令却装神弄鬼害人。”县令华丰年惨然一笑道;“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想想我长臂神猿侯天庆,如果不贪恋美色,贤妻爱子,一家团聚在一起,尽享荣华富贵,天伦之乐。时至今日,路是自己走的,该有报应了。”又吐出一口鲜血,周柏道;“绑了带到大堂再行审问,把那几个女子也一齐带去。”差役现在知道怎么回事,绑起侯天庆带着那几个女子,周柏亲自把衣甲包起带走,来到大堂,那侯天庆被周柏两锤打得五脏具伤,凭一口真气回到府中,真气以散,就瘫倒在床,现在已是手无缚鸡之力,被带到大堂,那几个女子也被带到,师爷也是吃惊不小,周柏道;“你且仔细审问,上报太守朝廷。”师爷不敢怠慢。答应一声,传令升堂,师爷还未坐稳,其中一个漂亮柔美夫人跪倒在地道:“老爷,冤枉呀,请老爷为我伸冤,为我夫孤山县令华丰年报仇雪恨。”师爷大惊道;“什么,你夫孤山县令华丰年已死,这是何人,你且细细说来。”那妇人说出了一个惊人的大事,原来,这妇人是朝中大学士,乌山王兰金的老师谭元林的女儿谭丽,自幼跟随父亲学习,精通书琴诗画,谭元林视若珍宝,到了婚嫁年龄,谭元林本想献与乌山王兰金,谭丽知兰金大字不识几个,只知吃喝玩乐,死活不同意,非要找一个才华过人,相貌出众的人,她出了一副上联;字字字,字字含字,字含字字。必须年龄适可,相貌俊秀有能对上者为夫婿,半年也无有人对出令她满意的下联,当时财政紧张,各地官职皆出资买卖,长山大户华国富出资千贯,给儿子华丰年买了一个县令,到长宁领文牒去孤山上任,那华丰年家有妻妾,到了长宁领了文牒,到长宁四处看看,就看到这副对联就随手写下下联;人人人,人人学人,人学人人。那谭丽见字迹工整,人如玉树临风,就一见钟情,谭元林因华丰年家有妻室极力反对,谭丽不顾父亲反对,死活就一心嫁与华丰年,谭元林无奈就同意了,华丰年着急上任,简单举办了婚礼,就带着谭丽走马上任,因为朝廷有个令,地方官上任,途径府县一律派人提供保护安全,这新任县令华丰年带着家眷,怕北道不安全,就走南道,孤山县衙派人接的北道,结果没接着,双山府差人因到了孤山境内,就不愿继续送,华丰年见前面都是村庄,也是安全,半日就到了,就叫护送差人回去了,命车夫赶着车继续前行,路过鲍家庄春和店,口渴肚饥。进去吃口酒饭,店家接进道;“客官吃些什么酒菜。”华丰年一想,一路辛苦,马上就到了,心中高兴就道;“来壶酒,四个炒菜。”店家答应一声去了,端来酒菜,三人也是饥饿。吃得香甜,这时又进来一个大汉,店家一见忙道;“姑爷,你老又来喝酒。”来人正是鲍家庄大姑爷,长臂神猿侯天庆,他好喝酒,时常就独自来喝几杯,侯天庆道;“对呀,来两个菜,一小坛酒。”店家答应一声去端酒菜,那侯天庆回身一看华丰年三人吃饭,见华丰年妻子谭氏十分漂亮,定睛直直观看,动了歪心,心道;“想我侯天庆家趁人值就一个不漂亮的妻子,岳父自己三妻四妾,就不许自己有妾,这么个瘦弱书生还有这么漂亮的妻子,实在不公,我要有这么一个女人,不枉此生。”那谭氏见侯天庆死死盯着自己看,就低着头吃饭,店家给侯天庆端来酒菜,侯天庆几杯酒下肚,看着谭氏的曼妙身材更是欲火难耐,见几人说话是外地口音,结账走了,直奔孤山县,他喝光了酒,出了门,看着远去的驴车,生起了一个歹毒想法,过了村庄二里有一片树林,那道穿过树林,时常无人行走,他就追了过去,见林中无人立刻抽出宝剑拦住去路,二话不说,上去就刺死车夫,华丰年一见不好,刚要起身,就被侯天庆一剑劈于车下,谭氏哪看过这个,吓得动弹不得,那侯天庆扑上去就把谭氏摁倒车上,尽兴作弄,那谭氏挣扎不得,任由侯天庆蹂躏,那侯天庆尝到了乐趣,就想如何长期把谭氏占为己有,见车上有包袱,打开见是官服和任命文牒,心道;“坏了,我杀了朝廷命官,灭族的大罪。”有心杀了谭氏灭口,但一看谭氏那娇嫩的身子哪下起手,突然他又冒出一个想法,何不冒充华丰年去孤山当县令,又当官又有美人陪伴,一举两得,想到这是喜不自禁,抱起谭氏道;“只要你听话,我不杀你,否则我把你绑在树上,夜里来狼吃了你。”谭氏早已吓得呆了,不敢吱声,那侯天庆把两具死尸埋在深林深处,就想动身去孤山县,但又一想怕事漏,难以逃脱,想到鲍龙威的宝甲,如果有了那宝甲,到了孤山就是露馅他们也奈何我不得,想到这他把驴车拴在树礼里,把谭氏绑好,嘴堵上,用被盖好,就回到鲍家庄,利用自己的条件,轻易偷取了皮甲,随身背好,顺手又拿了两个虎爪,天刚放亮,就叫门卫开了门,来到树林,松开谭氏捆绑道;“你要听话,如敢多言我就杀了你。”那谭氏知道一旦自己死了,怕无人给自己郎君报仇,就决定顺从侯天庆,待日后寻机会报仇雪恨,就这样被侯天庆带到孤山县,孤山县差人没有接到县令,以为出了意外,慌作一团,见侯天庆来了,有官方文牒,哪辩人的真假,忙接进县衙,摆酒接风,城中富甲豪绅都来庆贺,侯天庆才想到一个问题,城中有认识自己的,急中生智,一头摔倒,装病不起,师爷伍修忙前忙后找医生,安排一切,侯天庆就叫师爷代管一切,自己称病不起,在后府与谭氏吃喝玩乐,那谭氏没有机会报仇,只好忍耐,顺从应付。双山府时常派人来催收粮税,征兵纳役,要他接待,他是双山府人氏,认识人多,侯天庆知道这样下去,早晚自己会露馅的,为了长期享受这美好生活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就是断绝孤山和双山的来往,想来想去没有办法,恰好师爷来报,那几个戴野猪头皮,装神弄鬼,占据孤山的强盗被判秋后斩,他灵机一动,有办法了,穿上皮甲,也带上野猪头皮扮做妖怪去双山闹一闹,他们就不敢来孤山了,所以他就偷偷去双山劫了几个大户,见人家女孩或妻妾漂亮的也抢走,官府派兵来抓,他就利用自己皮甲不惧刀剑优势,就去打闹一回,见双山还派人来,就假传太守令,把大牢中几个死刑犯送往双山府,半路把人劫走放掉,让他们继续占山为王,打劫路人,侯天庆闹得风生水起。十分舒意,可就收不住手,一见太守来了也大闹一场,叫太守灰溜溜跑回双山府,听师爷说又来一个,他就没放在眼里。管不住腿,又去闹一闹,不料翻了船,被周柏两锤打得回到府中动弹不得,知道报应已到。闭目待死,没想到天刚放亮,周柏带人上门把他抓了起来,事到如今,侯天庆别无所求,认罪伏法,只待一死,这可是灭族的大罪,周柏想到鲍家庄庄主的赠甲恩情,决定帮忙,对师爷道;“这厮被我两锤打得活不了几天,不能叫他死的便宜,拉到市曹剐了。”师爷道;“上差爷,此贼罪大恶及,应当查出其家世,一并处罚。”周柏道;“他已将死,受不得刑法,事到如今他安肯说出家世,不如剐了,以警世人。”师爷道;“我也无有那个权力呀。”周柏道;“今天我给你这个权力,剐了这厮,我保你为孤山县令。”师爷一听知道周柏有这本事就道;“好,我今天就执掌一下生死令,判这恶贼剐刑,立刻执行。”那谭氏道;“老爷,我在一个客栈见到这贼子,客栈老板认识他,去找那客栈一定能找到他的家世。”周柏道;“这些江洋大盗,长长落脚客栈,那个肯说实名。”谭氏不在言语,差役推出侯天庆,到市曹行刑,师爷把那几个抢来女子派人送回原籍,可谭氏就不好处理。家在长宁,婆家在长山,丈夫死在路上,如何处理,师爷犯了难,周柏道;“这事好处理,你写好文书,送她到双山,太守处理后,派人护送回去。”师爷道;“如此甚好。”一切安排妥当,派人去找华丰年尸骨,装棺入殓,给谭氏带回,一齐送往双山,周柏带好那套宝甲起身回双山,先到鲍家庄,那鲍龙威早得消息,见周柏带甲到来,早已知是周柏救了女儿及孩子性命,万分感谢,摆酒送行,把宝甲打包带于马上,周柏道;“鲍庄主日后如到边关,可找边关守将周柏即可,他定会好好招待,后会有期。”骑马直奔双山,来到双山府,太守黄力是大摆宴席,为周柏庆功,几家遇难人家也来拜谢,喝酒喝到天黑,回驿馆休息,周柏还未睡觉,大哥宋林来了,对周柏道;“黄力不仁,见华县令遗孀谭氏长相秀丽欲纳为妾,谭氏不从,被软禁在他的客房,只待将军一走,必强之。”周柏一听也是愤怒道;“这等小人,见色忘义,居然也如侯天庆一般,需加惩戒。”宋林道;“黄力文武不第,浪荡公子,乱世之秋,因原太守战死,黄举任人唯亲,黄力才得官居要职,没有乌山王的旨意如何惩戒。”周柏一想也是,想了一下道;“你且回去,我自有办法。”宋林回去,周柏上床睡觉,夜半时分,周柏起身穿好皮甲,带好面具,拿了两个钢虎爪,消消出了驿馆,来到太守府后院墙,纵身上墙,跳入院中,直奔上房,不料太守府养了几条狗,见有人来了,消消扑上来就咬,周柏一挥虎爪打倒两个,吓得那几条狗狂叫不止,一下惊动护院,罗声一响,有人大喊;“有刺客。”全府惊动,一些人呐喊着跑过来,周柏也不在意,一虎爪打碎房门,扑进房间,那房内太守,早已惊醒,抽出宝剑就想下床,他的小妾吓得魂飞魄散,抱住黄力大腿就不松手,黄力见一个黑影进来舍命一剑刺去,周柏不躲,有宝甲护身,黄力哪刺的动,周柏看在黄举的面上,没下死手,那也决定给他个教训,一虎爪轻轻拍在黄力肩上,黄力惨叫一声,剑飞人倒,周柏左手虎爪交于右手,一把抓住那小妾提起一看,变声道;“不是谭氏。”这时几个护院挥舞刀枪进来,周柏松手,左手拿起虎爪,打了过去,护院刀枪一碰周柏虎爪,纷纷震落,护院吓得四散奔逃,周柏不想伤人,跑出去直奔后院翻墙回驿馆睡觉,太守府一夜惊魂,哪还敢睡,调来人马,灯笼火把,里外查找,确定无人才安定下来,死了两条狗,太守肩被打伤还有五个血洞,虽不致命,但右臂废了,找来医生包扎,第二天一早,宋林来到驿馆周柏房中道;“十弟,昨夜是你打伤太守,搅得双山又是不宁。”周柏笑道;“大哥,昨天是你告诉我太守黄力不仁,即被打伤,也是报应,如何又埋怨我。”宋林道;“太守受伤,只怕谭氏回长宁是遥遥无期。”周柏道;“你去说,谭氏是不祥之人,他就立刻放谭氏回长宁,也算还华丰年一个公道。”宋林道;“如此甚好,我现在就去说。”回到太守府,见到太守道;“城中查遍,无有结果,我觉得谭氏是不祥之人,新婚妨死夫婿,被侯天庆抢去,那侯天庆被剐了,刚到双山就给太守带来祸患,不如赶紧送走,以免更大的灾祸。”太守黄力捡了一条命,哪还有心美人的事,一听宋林话有道理,就道;“赶紧把这个扫帚星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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